阮久跟着格图鲁打了一会儿拳,到点了,就换身衣服,去刘老先生那里。

今天两个人坐了两辆马车,一前一后,一路沉默着到了城外。

刘老先生看出他们之间的气氛好像不太对,但老师就是铁面无私的老师,根本不管这些,一上来就让阮久把功课拿给他检查。

阮久自己也知道自己做的可能不是很好,但他没想到,自己的功课能把刘老先生气得火冒三丈、七窍生烟。

他下意识往后退了退:“也……”

也没有这么差吧?这表现的也太夸张了。

刘老先生把书往桌上一拍,拿起桌上的戒尺:“你给我过来。”

阮久使劲摇头,转身要跑:“我先走了。”

“大王,按住他。”

赫连诛转头看了一眼,伸出手,轻轻地拽了一下阮久,就让阮久逃走了。

他指望不上。刘老先生自己站起来,举着戒尺,满院子追人。

赫连诛想出去看看,又觉得这样不好,像是刻意看阮久的笑话似的。

于是他坐在位置上看自己的书,却又忍不住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三声戒尺落在的声音,停顿了一瞬,阮久的“呜呜”声也跟着传来了。

最后阮久揉着通红的手心进来,眼泪汪汪地在位置上重新坐下。

他连笔都拿不稳,双手夹着笔,举起来又落下。

刘老先生道:“没打你右手,好好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