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久点点头:“那就是说, 可能只有刘长命中了毒。可是为什么呢?”

老大夫到底见多识广,提醒了一句:“老夫从前也在宫中行过医, 深宅大院也去过, 他这样的情况,大抵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所以……”

“好可怜。”阮久摸摸刘长命的脑袋。

刘长命别的人不认得, 倒好像很喜欢阮久似的, 乖乖顺顺地由他摸了。

阮久想了想, 最后道:“那您还是全力帮他治吧, 要什么东西从我爹留下的东西里拿。”

老大夫应了,但最后还是劝了一句:“小公子, 其实老朽觉得,他这样也挺好的。若是侥幸治好了, 引起下毒人的注意, 只怕……要连累小公子的。”

“那怎么行?”阮久正色道,“应该要把他治好的,帮他伸冤。万一这件事情和我哥有关呢?我就说我哥肯定不会打败仗的。”

老大夫见他坚决, 也就不再劝说,提着药箱回去思量对策了。

阮久撑着头看着刘长命,想了好久,最后道:“我觉得我们应该看看他身上有没有胎记什么的, 话本上都是这样说的,凭着胎记认人。”

小书童道:“王后,别想了,他身上没有胎记。”

“你怎么知道?”

“他晕倒在我们家门前的时候,是我给他换的衣服。”

阮久摸摸下巴:“好吧。”

再坐了一会儿,时候不早了,阮久和赫连诛向老师辞过别,准备回行宫去。

*

马车里,阮久和赫连诛面对面坐着。

“小猪。”阮久用脚尖点了点对面的人的衣摆,“去年在战场上的鏖兀人是谁?是赫连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