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这样说着,但他还是挨着阮久坐着,手脚麻利地脱了鞋袜。

木盆不太大,他刚把脚探进水里,就发现自己要踩到阮久的脚了。

“软啾,你踩我。”

阮久只能抬起脚,让他先下去。

赫连诚撑着头看他的脚:“软啾,你好白啊。”

阮久无奈:“是你太黑了。”

赫连诛一本正经:“草原上的人就是这样的,我算是很白的。”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闲话,阮久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在盘算要怎么跟赫连诛解释生孩子的事情。

等木盆里的水都变凉了,阮久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他抬起双脚,随手拽过巾子擦了擦,踢踏着鞋子出去喊人:“乌兰,把我带过来的那几个箱子搬过来!”

他记得,他要来鏖兀的时候,他爹他娘,还有他哥,都给他准备了很多的东西,吃的玩的都有,生怕他在鏖兀过得不习惯。

临走的前两天晚上,他娘忽然来跟他说悄悄话,告诉他,自己给他准备的其中一个箱子里,还有一个小箱子,里边是“有用的东西”。

至于是什么有用的东西,就是那种有用的东西。

阮久听到娘亲说起这个的时候,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然后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坚决不肯露。之后娘亲还说了什么,阮久就没听见了。

当时所有人都不知道赫连诛就是鏖兀大王,阮久娘亲也就以为鏖兀大王是个人高马大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