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早饭的时候,赫连诛才回来。

他一身的热汗,去冲了个澡,换了衣裳,才出来和阮久一起吃饭。

乌兰与格图鲁识趣地退下去,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阮久问他:“你怎么忽然开始锻炼了?出什么事了吗?”

赫连诛只道:“我本来就有这样的,没有别的原因。”

分明是欲盖弥彰。

但是阮久问不出来,也猜不中,还能作罢。

今天仍旧要去刘老先生那里念书,经过一夜,刘老先生重整旗鼓,非要把阮久留下来,一起教他。

“你已经是鏖兀王后了,怎么能不会鏖兀话?正好,老夫教你鏖兀话,教大王汉话,一起教了。”

阮久没办法,只能跟着学。

这回刘老先生再没给他任何问问题的时间,语速飞快,嘴都快磨秃噜皮了。

阮久插不上嘴,撑着头昏昏欲睡。

而刘老先生明知道阮久没听课,还是给阮久布置了功课,一视同仁,绝不开恩。

看着阮久使劲挠头,头发簌簌地往下掉的模样,刘老先生摸着自己日渐稀疏的白发,心中倍感畅快。

多年之后,他终于扳回一局。

刘老先生用昨天新准备好的戒尺敲了一下桌面:“自己写自己的啊,大王,你别给他抄,抄一篇重写两篇。”

我就喜欢看这“小魔鬼”掉头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