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久抱着小狗上前:“你吃饭了吗?”
他一低头,就看见赫连诛的右手上草草包着一条白布,白布被鲜血洇透,已经湿透,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血。
阮久被他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赫连诛抬手就把他抱进怀里,脑袋埋在他的怀里,不肯抬头。
阮久怀里的小狗趁机从他怀里逃走,跳到地上了。
说实话,赫连诛与阮久才认识几十天,每天也只是在一块儿玩耍,除了同吃同住,比寻常朋友更亲近些,再没有其他什么事情,更谈不上同生共死、生死相许。
他们的感情还算不上有多深厚,只是突如其来的和亲,将他二人硬生生地捆绑在了一起。
赫连诛拿他发誓,于情于理,太后不应当这么轻易就相信他。
赫连诛自己看不见,他以天神名义起誓时,面上神色、眼中目光,除了认真与专心,再无其他。
而赫连诛自己也不知道,他当时拿阮久立下那样重的誓言,究竟是为了兵符,还是出自真心。
倘若是为了兵符,那他未免太过分了。
倘若是真心,那他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不明白。
或许是两者都有,可是孰轻孰重,孰多孰少,他仍旧不明白。
或许他只是想不到更好的拿来发誓的人,他好像只有阮久一个亲近的人。
或许他只是不希望阮久离开他身边,他喜欢和阮久待在一块儿。
阮久站着,由他抱着,又拍拍他的脑袋:“你怎么了?”
赫连诛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仿佛是疼哭了:“软啾,我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