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久点头。

赫连诛虽然不是很喜欢,但最后还是应了:“好吧,那就在这里住一晚,我让他们回去说一声。”

阮久仍是望着他,于是他又改了口:“住几天,好几天。”

阮久“嗷”地应了一声,拍拍身边的位置:“来,坐。”他很有良心:“你不许学打牌,你还没长大。”

“好。”赫连诛挨着他。

*

仿佛一夜回到和亲前,阮久赖在驿馆里不肯走,每天和朋友们玩耍。

唯一不同的是,他有后妃给他削水果吃。

鏖兀皇宫里,太后不催他,倒是太皇太后让人来传话,明里暗里刺了他好几次,反正阮久听不懂,都交给赫连诛处理。

又过了几天,赫连诛还没着急,阮老爷先上火了。

“每天不是打牌,就是熬夜看话本,吃了不动弹,我看你要猝死。”阮老爷把他从榻上薅下来,“滚出去玩。”

一行人这才不情不愿地出了门。

鏖兀街头自然不比大梁繁华,走得偏僻了,还能看见现挤羊奶的、现杀猎物剥皮的,十分原始。

但这一群少年聚在一起,就算在鬼城酆都也玩得快活,没一会儿,他们就换了面貌,抖擞精神,挽着手,串成一串,在街道上踢踏踢踏地走。

看起来有点傻。

他们在一个小摊子上喝鲜羊奶的时候,格图鲁忽然来把赫连诛给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