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诛抱够了阮久,才不舍地松开手,看向赫连诚,说了一句:“兄长让着我了。”

赫连诚显然有怨气,却也不得不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样:“大王勇武,许久未见,摔跤的功夫,竟是比小时候精进许多。”

哪里是小时候呢?就是阮久来之前,赫连诛刻意让着他。

如今阮久来了,赫连诛再也不让他了。

他再蠢钝,这时候也该反应过来了。

不过他还是侥幸认为,赫连诛能胜,是他轻敌的结果。

他低头,掩去面上不甘:“方才臣让了大王一只手,终归不够尽兴,不如请大王允许臣用两只手,我们兄弟二人再来一场。”

赫连诛颔首:“也好。”

方才一战,阮久也不太担心赫连诛了,只是拍拍他的手臂:“那你好好打哦。”

阮久坐回位置上,捧起瓜子,开始看比赛,乌兰做解说。

这回赫连诚用了全力,倒也难缠。

众人都屏息凝神,看着场上的局面。只余下篝火燃烧的噼啪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又是“砰”的一声巨响,赫连诚再一次被按在了地上。

阮久最先反应过来,丢下瓜子,开始鼓掌:“好!”

赫连诛收回抵在对手命门上的膝盖,站起身,朝他笑了一下。

而赫连诚躺在地上,只觉得后背一阵一阵地发疼,最后都化作窜到了喉间的满腹怒火。

倘若之前那一场,他还算有些理智,是想要试探试探赫连诛的底子。如今他三次被赫连诛摔到地上,再也不能安慰自己是别的缘故,不得不面对自己技不如人的事实,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自然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