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赫连诛的手:“你别动我, 我自己起来……”

他转头看见赫连诛,再一次想起他的“种子”论, 再一次没忍住笑了。

阮久捶地大笑, 直到笑得岔了气, 才不得不收敛一些。

他一手揉揉肚子,一手扶着床榻,坐回床上,看见赫连诛就忍不住要笑。

赫连诛心思一转,乘胜追击:“软啾,你不生气了吧?”

阮久怜爱地摸摸他的“狗头”,没有说话。

*

经此一笑,阮久在寝宫之中名声大振,伺候的鏖兀宫人都对他“敬畏”三分。

晚上阮久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带鏖兀特产雪莲花瓣的那种。

他擦着头发回到殿中,赫连诛早已经洗好了,正跪坐在床上,乖乖巧巧地等着他。见他来了,连忙起身上前,接过巾子,把他按到床上坐着,帮他擦头发。

啊哈!阮久有一瞬间误以为自己才是鏖兀大王。

阮久的头发又细又软,和赫连诛又厚又硬的不太一样,赫连诛只用了一分的力气,小心地帮他擦。

他也小心地说话:“软啾,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阮久不置一词,赫连诛往前靠了靠,寝衣就贴着阮久湿漉漉的头发。

“我父亲是前任大王,他八年前就死了,传位于我。”

阮久震惊回头,愤愤道:“你……你当大王都八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