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久想了想,对他们说:“要不还是多留几天吧?”

阮老爷问道:“怎么了?”

“柳宣肩膀上还有伤,再让他养几天吧,要是路上伤口再裂开就不好了。”

他这样一说,众人才想起来还有柳宣。

他平素都不声不响的,旁人对他也不甚留意,提起他时,也不过以一句“文静寡言”带过。

可是新来的那个赫连诚却说:“‘公主’真是善心,但柳公子的伤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养好的,要是耽误了时候,他也担待不起。不如派人问问柳公子的意思?”

柳宣向来温吞,自然不会同意留在驿馆。

经此一事,他也知道了,除非自己死了,否则无论如何,大梁鏖兀使臣都要把他带去鏖兀,做阮久的“陪嫁”。

次日一早,大梁使臣就在鏖兀使臣的护送下,动身前往尚京。

脸色苍白的柳宣被晏宁扶着出来,阮久回头看了他一眼,对他道:“你去我的马车上坐着吧,我的马车比较稳。”

柳宣动了动唇,刚要说话。阮久知道他不太喜欢自己,抢在他之前道:“我要和萧明渊他们一起骑马过去。”

柳宣只能道了谢,最后被扶进他的马车里。

阮久的东西都是阮老爷重新准备的,与宫里的东西不同,看起来一点都不华贵,但是很舒。

十八把马车里阮久用过的东西都收起来,换了新的。

晏宁扶着柳宣坐下,把靠枕放到他背后,让他靠好。

晏宁下意识看了一眼马车窗外,柳宣也跟着望了一眼,就看见阮久和朋友们在外边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