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久站在原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正巧这时,侍从将大夫带来了,他也就退到一边,不耽误柳宣包扎。

柳宣肩上的伤是匕首扎的,扎得很深,血流了许多,柳宣的脸都白了。

他们与柳宣都不太熟悉,看着大夫帮他包扎好了伤口,又跟他说了两句话,便不耽误他休息,要回去了。

临走时,晏宁忽然道:“你们先去,我留下来陪陪他。”

阮久看了一眼柳宣,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排斥从何而来。

可是柳宣身边也没有什么朋友,要是再出了事,还不知怎样,如果晏宁肯留下陪他,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于是他点点头:“好,我们都在隔壁,你有事情就喊。”

晏宁道:“行,你们去吧。”

*

到鏖兀的第一天就不安宁,阮久和朋友们也没有了玩乐的心思,在一块儿待着,只是随口说些闲话。

行凶的刺客还是没有被抓到,驿馆的巡逻加强了好几倍。

这天晚上,他们在房里用了晚饭,再一起待了一会儿,直至夜深,才各自回房去睡觉。

四月中旬,鏖兀的天气不算太好,夜里还有些冷。

阮久拽着羊绒毯子躺在床上,开饭与它的小狗卧在地上的羊绒毯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尾巴。

十八吹了蜡烛就出去了,房里一片黑暗。

阮久睡得正迷糊时,忽然被人推了两下:“阮久?阮久?”

阮久醒来,还没来得及喊,就被人捂住了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