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鹤不知道他怎么了,安静地坐在一边陪他。

阮久抬眼,悄悄看他,暗中下定决心,鏖兀是个吃人的地方,绝不能让兄长再去第二次,他应当断绝兄长与鏖兀之间可能产生的各种联系,一点点也不可以。

而且他也不是十五岁、只会躲在一边哭的小孩子了。

他已经……十六岁了。

*

吃了点东西,阮久随便找了个借口,把阮鹤请走,然后让十八去小厨房拿了两碟点心,端着去了父亲的书房。

他敲了敲门,书房里应了一声,他才推门进去。

阮老爷坐在案前,随手拿起一本书,将桌上的什么东西盖住。

阮久把十八留在门外,自己端着点心进去:“爹,这是我亲手做的点心……”

阮老爷皱眉看他:“你再说一遍。”

阮久哽住:“这是我亲手装的点心。”

这还差不多。

阮老爷随手捏起一块:“怎么回事?”阮久疑惑,阮老爷边吃点心,更加直白地问道:“闯什么祸了?”

阮久笑了一下,拖了一把凳子过来,在他身边坐下:“爹,宫里是不是送了请帖来呀?过几天的宴会。”

阮老爷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宫里宴会,从来都不请我们家,爹你不觉得这有点不对劲吗?”

“是有一点。我本来中午就派人去喊你大哥了,谁知道你缠着他午睡,方才又派人去喊,等会儿他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