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抱着东西出去,吹了灯,掩上门。

帐子里,阮久把受伤的手放在被子外边,阮鹤问:“赫连诛是谁?”

“就是那个鏖兀使臣。”阮久想了想,补了一句,“像小狗小猪一样。”

一连用了两个动物。

阮鹤压低声音:“小久。”

“我知道,不会在他面前说的。”

你放屁,你白天还说你要一个滑铲把臭猪铲走!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阮久的声音慢慢地变小,最后没了声音,阮鹤转头去看,只见他举着受伤的手,睡得歪七扭八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摆出这个姿势的。

阮鹤怕把他弄醒了,也没帮他纠正睡姿,就这样随他去了,总归阮家给他打的床足够大。

阮鹤帮他把被子掩上,收回目光,忽然咳嗽了一声。

他迅速掀被起身,披上衣裳,掩着嘴出去。

到了房外,掩好房门,他才扶着墙咳嗽起来。咳得厉害,从耳朵到脸颊都是红的。

*

惹了阮老爷发火,再加上自己的手也不太方便,阮久就乖乖在家休息了几天。

这天他正躺在榻上,枕着兄长的腿看画册,铜人进来了:“小公子。”

阮久把画册丢到一边,蹬着脚坐起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看了一眼阮鹤,小声对铜人道:“我不是让你去武当山买秘籍吗?”

“小公子,老爷派人把我喊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