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爷与阮夫人到饭厅时,阮久正趴在椅子上,把自己受伤的手展示给哥哥阮鹤看。

他委屈巴巴地说:“疼死了,足足打了一百下呢。”

阮老爷瞪大眼睛,吹起胡子,明明就才十下,一下都没多打!

阮久行啊阮久,胡编乱造、博取同情有一手!

这时阮鹤也看见爹娘来了,摸了一下阮久的耳朵安抚他,随后起身行礼。

阮久回头,有些心虚,也有些生气,跳下椅子,躲到兄长身后。

阮老爷在主位上坐下,瞪了他一眼:“你不吃饭了?还是在外面喝酒喝饱了?”

饭桌上,阮久用受伤的左手扶着碗,右手握勺,一边委屈,却也不忘一口一口往嘴里塞饭。

毕竟是自己亲生的,阮老爷见他这副傻样,也没忍住要笑。

阮久眼珠一转,碰了碰身边的兄长的手肘:“哥,我要吃丸子。”

“好。”阮鹤抬手给他夹。

阮久又道:“要捣得烂烂的。”

“好。”阮鹤对他,无有不应。

不多时,阮鹤将碗推到他面前:“吃吧。”

“还要浇点汁。”

“还要什么?你一并说来。”

“要十斤精肉,切做臊子,不要见半点肥的在上头。然后还要十斤肥的,不见半点精的在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