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爷一把抓住他的左手手腕,让他松开手,阮久的手掌一张开,戒尺就落了下来。

阮久“哇”地喊出声,阮老爷一顿,厉声道:“还没打呢,睁开眼。”

阮久睁眼,戒尺这才“啪”的一声响,砸在他的手心里。阮久眼睁睁看着戒尺落在他手上,疼痛更添十倍,“啊”地喊了一声,眼泪止不住,成串地往下掉。

每打他一下,阮老爷就问一句。

“还敢不敢在外边喝酒了?”

“还敢不敢去铺子里瞎胡闹了?”

“还敢不敢……”阮老爷看了一眼“十八铜人”,“气死我了!”

又是一下!

阮久哭着摇头,一张口,却连话也说不清楚。

阮夫人一边翻着武功秘籍,一边也在心里数着数,等板子响了十下,连忙放下书:“好了好了。”

阮老爷还想多打一下,但书房外的小厮顶着阮久惨烈的哭喊,敲了敲门:“老爷,夫人,八殿下和鏖兀使臣都派了人来求见,人已经在厅子里候着了。”

阮老爷丢开戒尺,戳了一下阮久的额头:“你呀你,一准又是来找你的,最后还得你爹我来帮你收拾烂摊子。”

他极其嫌弃“十八铜人”,连看他们一眼都觉得头疼:“把人带下去收拾收拾,然后带来厅子里见客。”

“是。”

*

阮久被“十八铜人”架着下去洗脸穿衣。他哭得惨,左手手心也肿得老高。

十八帮他擦手上药:“小公子忍着些,先简单包一包,要是去迟了,老爷又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