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阮久一直觉得他爹只有账房,没有书房。但天底下的事情都是老子说了才算,这件事情,他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

两个小厮把阮久往房里一丢,就关上了门。

阮老爷手拿铜戒尺,坐在书案前,面前摆着几本泛黄的书册,是刚刚从铜人那里收缴上来的。

他面前的空地上摆了一个软垫。

软垫和戒尺是配套买来的,买回来的时候说是给两个儿子跪,其实总是阮久在用,都快被他磨出两个膝盖印子了。

阮久委委屈屈地在父亲面前跪下,唤了一声:“爹。”

阮老爷冷哼一声,用戒尺敲了两下桌子,吓得他差点从地上蹦起来。

然后阮老爷开始清算他在短短一天内犯下的罪行。

每说一句,阮久的脑袋就低下去几分。

“在外边喝酒。”

“带人去铺子里撒野。”

“还……”

守在外边的□□喊一声作为通报,生怕里边的人听不见:“夫人来了!老爷,夫人来了!”

阮久看见一点儿希望的曙光,但是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只能感动地吸了吸鼻子。

感谢娘亲,救我小命。

十八连忙打开门,将阮夫人迎进去。

阮老爷连忙起身,把位子让出来:“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