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久一听这话,迅速躺回去:“怎么了?”

“你在望旌楼喝得烂醉,八殿下和使臣亲自送你回来。老爷早先就嘱咐过你,让你不要在外面喝酒,你答应得好好的,结果刚把你带回来,还没进门,你就抱着门口的柱子唱歌,唱了小半个时辰,还让我们给你打赏——说起这个,小公子,我把我这个月的月钱都打赏给你了,你能不能还给我?”

阮久把被子扯过下巴,牙齿哒哒地响:“都这时候了,你还计较钱……”

“还有,夫人好容易让人把你弄到床上,然后罗绮庄的账单就来了。”

“什么账单?”

“小公子上午带鏖兀使臣去罗绮庄做衣裳,赵掌柜的、以为他们是小公子的朋友,就……”

阮久惊恐:“赵叔、赵叔没收他们钱!?”

“是,本来几匹布、几件衣裳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小公子那时候让他们把最贵的都拿上来,花销着实有些大,赵掌柜过来报账,正巧被老爷撞上了。”

阮久把被子扯过头顶,躺得挺直:“十八,你记住,从现在开始,我已经死掉了,五天之后我再复活。”

十八忽然没了声音,阮久顿觉不妙,使劲把被子拽住,外边人捏着被角,声音低沉威严:“阮久。”

阮久拽着被子,蹬着脚使劲往被子里滑:“爹,你听我解释,其实我也是为大梁的外交事业做贡献,那个赫连……”

他恨死赫连诛了!

此仇不报,他就不叫阮久!

第9章 一只哭唧唧啾

阮久蹬着脚往榻尾滑,阮老爷拽着被角,父子俩就这样僵持着。

阮老爷语气严肃:“阮久!”

被子被掀开的瞬间,阮久看见父亲手里的戒尺,赶忙又把被子夺过来,给自己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