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纨绔少年将底下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声音传过来时,都是一个哆嗦。

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

可是永安闹市不得纵马,违者会被京兆府尹抓起来、蹲牢房、挨板子。

这位青袍官员,便是纨绔子弟们的克星,京兆府尹陈大人。

就连萧明渊也怕他三分,只能低声询问:“谁把他给喊过来的?”

阮久摇头,看见躲在一搂的客满楼总管。总管委屈巴巴地蹲在柜台后边,朝他抱了抱拳——

小祖宗,我实在是没办法了,你也体谅体谅我这小本生意吧。

这下事情闹得更大了。阮久气结,攥着拳头,还没来得及朝他挥两下,陈大人就看了过来。

阮久连忙收回手,改换手势,朝总管比了个心。

——爱您哟。

那头儿,陈大人抬头看见他们,冷哼一声,抬脚就要上楼:“嚯,都是熟人,好几日没见了,小孩静悄悄,必定在作妖,你们今日又作什么妖呢?”

楼上众人都紧张得很,你扯扯我的衣袖,我拽拽你的手。

“快想法子啊,这要被我爹娘知道了,我又得跪穿地板了。”

“真要去京兆府走一圈,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家呢。”

这时陈大人已经上了楼梯,也不管堵在楼梯口的鏖兀人听不听得懂汉话,抬手就推开他们:“劳驾让让,多谢。”

眼见着陈大人就要到眼前了,十来个少年害怕得魂都要飞了。

“说说吧,今天又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