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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马球赛很快就结束了,和阮久一个队伍的少年们都喜气洋洋地下了马,将缰绳与画杖丢给小厮,大步走向阮久。
“阮久刚才那一球真是绝了。”
“啧,结果看台上的姑娘家全都撩着帷帽,看他去了。”
阮久衣摆一飞,也下了马,甩了一下束得高高的马尾,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见不远处有人酸溜溜地说:“不就是赢了一场马球吗?高兴得跟在西北打了胜仗似的。”
众人闻言,皆是脸色一变。
说话那人是另一个队伍里的,因为输了马球,正被一群侍从簇拥着劝慰开解。
而他衣着华贵,头束金冠,脚蹬锦靴,看起来身份不凡。正是因此,这一群半大少年纵使气恼,也没有人敢说话。
那人在阮久面前停下,见他也不说话,愈发得势,叉着腰道:“阮久,你在看什么?”
阮久眨了眨眼睛,最后还是垂下眸:“回八殿下的话,阮久不敢。”
大梁天家姓萧,皇子行明字辈,这位八殿下名为萧明渊。
萧明渊是皇帝的晚来子,平素在宫里就横行无忌,习惯了事事顺心的日子。
陪玩的侍从太监,或许会因为他皇子的身份有意让着他,但这群半大的少年,都是心高气傲的年纪,又怎么会刻意相让?
他脾气臭,输不起,偏偏又只喜欢和他们在一块玩儿。
今日输了球,正是萧明渊恼火的时候,偏偏听见阮久那边吵吵闹闹的,他心中不快,脱口便呛了阮久一句。
他说话不过脑子,想着难得能够压上阮久一头,又开了口:“整天张牙舞爪的,一点都不像是亲哥差点死在西北战场上的人,是你亲哥吧?差点死在……”
阮久的眼睛倏地就红了,没等他说完,就攥着拳头,上前一步,定定道:“八殿下慎言,此事与我哥哥无关。”
萧明渊被他吓了一跳,往后一退,险些跌倒,被一群侍从扶住了。
他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人,重新支愣起来:“怎么?你一介商户之子,还想对本殿下动手?”
阮久圆溜溜的杏眼瞪着他,随时要扑上去咬他一口似的:“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