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加上性事后的疲倦,他这一觉睡得深沉,直到被人握着腿根,用粗得不像话的性器捅穿了肚腹似的狠狠捣弄,快要干到高潮,他才挣扎着醒过来。
呼其图年轻血气盛,早上晨勃,胯下阳物涨得难受,迷迷糊糊地摸索身畔,果真摸到一具温热的身体,想也不想便滚着凑过去拿下体磨蹭那人的臀缝。
没蹭几下,硕大的龟头便找到了去处,闭拢的穴口再次被强行破开,粗长的肉棒借着里面未完全干涸的精华顺畅地捅到了底,而后便畅快地抽动起来。
越来越强烈的快感让交合的两个人越来越清醒。
齐绍一醒,前一夜屈辱的回忆便涌上脑海,他卯足了力气想要把伏在自己身上的呼其图推开,而清醒了的呼其图也早有防备地箍紧了他的双臂,将阳物深深埋在齐绍体内,插得牢牢的,让人挣脱不得。
两人正纠缠着,帐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响动。
守卫此起彼伏地用狄语唤着“右贤王”,下一瞬间,王帐的帘门便被猛然掀开,一道挺拔修长的雪白身影跨进了帐内。
贺希格一向柔和的声线带了愠怒的厉色:“呼其图,你在做什么!”
仍兀自挣扎着的齐绍听出来人的身份,霎时僵住了身体,呼其图则趁机掐紧他的腰,一个深顶,将热精尽数喷洒在他体内。
呼其图射完精,才粗喘着从高潮中缓过神。
其实他也有一瞬的慌乱,但他自恃受宠,又有父王的默许,并不觉得二叔真的会责骂他,只是有些心虚地从齐绍身上下来,抓了件衣服披着,撇嘴道:“二叔明知故问。”
齐绍骤然被贺希格撞破这样不堪的情景,羞愤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赤红着脸埋头在床上不愿见人。
贺希格深沉的目光在齐绍与呼其图之间游移,眉心拧起又松开,欲言又止。
呼其图见他并不像要继续发作,一双蓝眸狡黠地一转:“二叔也想要他的吧?”
少年问完,又自顾自答道:“二叔对‘小妈’这么好,难道不是想肏他?”
齐绍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朝呼其图怒目而视,叱责的话还没说出口,便听见贺希格承认道:“是。”
齐绍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望向贺希格,贺希格却避开他的目光,对呼其图道:“起来,跟我出去,我有些事同你说。”
呼其图勾了勾嘴角,转脸给了齐绍一个得意的眼神,胡乱套上衣裳,踩上靴子便跟着二叔出了帐篷。
齐绍被他气得几欲呕血,又被刚才贺希格的回答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呆呆地在床上发了好一阵愣,才被抬来浴桶与热水的内侍唤得回过神来。
贺希格把呼其图叫到帐篷外,却也没有什么事同他说,恨铁不成钢似的叹了口气,语气中还带着纵容的宠溺:“你这样对他,你父王可知道么?”
呼其图无所谓地耸耸肩,坦白道:“父王早知道了,还打了我一顿,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叫我跟着你学些杂事。”
“他本来就是父王的战获,是我们的东西,我用一用又不会怎么样……”少年理直气壮地嘀咕道。
贺希格无奈地摇头,最终只捏了一把侄儿的脸颊:“你啊!罢了,你父王回来之前,就让他跟着我睡,不然你还少不了一顿教训。”
少年想了想,觉得他说得在理,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谢谢二叔!”
贺希格又皱了皱眉:“看你这一身脏兮兮的像什么样子,快去洗洗。”
呼其图应了一声,忙不迭跑去叫人备水沐浴了。
齐绍清洗干净后才回到自己的营帐。
天色还很早,昨夜被灌醉的苏赫还没醒,齐星齐月大概是为照顾他而睡得晚了,也还没有起身,倒省了齐绍尴尬。
昨夜和今晨完全是意外,呼其图那小子年纪不大,鬼主意倒多,偏生齐绍还奈何不了他,只能被气得牙痒痒。
但他确实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唯有贺希格,是齐绍真正没有想到的意外。
齐绍与这位右贤王并无深交,却欠了他几次人情。
从第一次见面起,齐绍便觉得贺希格与旁的狄人都不同,虽不曾完全信任对方,但到底存了几分偏心,而贺希格却说……却说也想肏他,不免让齐绍莫名有种遭人背叛的错觉。
可他冷静下来一想,又自嘲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