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衍一片疼惜,将他缓缓放在榻上,然后解开了他的衣裳,露出那白净而匀称的身子。
很多时候,对着他的身子,萧玄衍是有浓烈的欲望的,然而现时他却不含任何情~欲,带着着珍惜与安抚,轻轻地吻着他的胸口,
有些微热,还有些痒,更多的是那绵密的吻带来的安心感。
如同一剂良药,顾清宁的心口似乎也没有那么痛了。
他抬起双手,轻轻地搭在萧玄衍的肩膀上,此刻的他裸着身子,如同初生幼儿,再复轻轻地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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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的大营内,匈人最尊贵而庄严的天可汗图塔蒙此刻却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颓靡而愤懑。
扈图半跪在那大殿之中,虽是恭恭敬敬的态势,脸上却是冰冷寒酷,他的身后站着许多身着黑甲的亲卫,个个神情肃穆。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些尸首,上面的血迹尤新,显是刚刚断气没多久。
图塔蒙忽然尖细地笑了起来:“哈哈哈……”
扈图语气平静:“请天父移交虎符。”
图塔蒙兀自不理,笑了半天才止住:“咱们匈人可就出了你这么一位背叛族人的东西!”
“孩儿不敢。”扈图冷声:“天父派我去前线迎战,却将我心腹全部撤走,可也是抱着让我不再回来的意思罢,可惜你万万没想到我自动请缨当了质子,却是走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一步。”
“你早有反心,本可汗焉能不防,”图塔蒙又道:“可不想你居然是带着异族人入侵,扈图,你可真当是个厉害角儿。”
扈图咬了咬牙,没有正面回答,只再次恭恭敬敬地道:“请天父移交虎符!”
“我若是不交呢?”
扈图不语。
图塔蒙再次仰天大笑:“启猛巫师十年前预言我匈人必有灾祸,祸在女人,今次想不到竟是应验了,为了个女人,你不仅杀害自己的二哥,如今是逼到本可汗头上来了,可敬可佩!”
他随即又咬牙切齿:“那个女人!哼!那个女人!”
似是悔恨万分,他重重的一掌打在椅靠上,随即如同泄了气一般地瘫倒在那虎兽骨椅上,
扈图站了起来,神色平静,声音默默:“要怪就怪大哥趁我在外打战将她献给了你。”
似是回忆起许多不愿回想的记忆,扈图长长吐了口气,吩咐左右道:“请天可汗下去歇息。”
随即他走出大营,看见李岩正原地候着他,身边压着一个黑壮的匈人贵族,那匈人正怒瞪着他,此人正是他的大哥,匈奴的大王子腾离。
扈图没有理会他,只迳直向李岩走了过去。
“擒贼先擒王,李大将军果真不愧是梁王第一猛将,几乎不费兵力便制住我大营。”
李岩笑笑:“在下不敢邀功,还是得靠三王子的情报才免去了许多正面交锋。”
扈图没有半分得胜的喜悦,“今次大计得成,定远军功不可没,顾小公子的解药不日便送至贵营,还请李将军率队归去罢。”
话音未落,便有朗朗笑声破空而至。
“不扰三王子辛苦,今日本王亲自来取。”
转瞬间,一道黑影飘至,强烈的压迫感袭来,萧玄衍长身而立,浑身上下带着威严不可侵犯的气魄来到了扈图面前。
他抬起右手来,掌心朝上,缓缓舒展开来:“三王子,这便给本王罢。”
扈图笑了笑:“只要定远军撤出匈人大营,那么解药必定献上。”
萧玄衍脸放了下来,一字一字道:“本王,现在,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