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白水墨就慢吞吞的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他手里还拿着腰带,衣服都没有完全整理好。
刚才太着急,害怕被人看见衣衫不整的自己,所以在如沁进来时,他就赶紧躲到了屏风后面。
"你在屏风后面躲了半天都没有把衣服穿好啊?"楚誊向白水墨走过去,将腰带从他手中抽了过来,然后低头垂眸的给白水墨整理衣服。
边整理嘴里还边嘟囔,那副语气不仅让白水墨想到了自家娘亲,一模一样的唠叨。
白水墨想着想着,便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
楚誊将白水墨的腰带细好之后,看着那纤细的腰肢,他眸色暗了暗。
"水墨儿笑什么?"
白水墨唇角的笑意还没有完全收回,他听到楚誊的问题后,说道:"我笑你刚才那副唠叨的样子,很像我娘。"
楚誊:"…………"
楚誊无语片刻,才开口道:"要是让你娘知道你说她唠叨,她肯定会揍你。"
白水墨轻声哼了一下,说道:"我娘才不会揍我呢,她最疼我了,她要是知道你欺负我,绝对拿擀面杖子追着你打!"
白水墨说着,他走到桌子前看着上面的水果蜜饯拿起来尝了一个尝了尝,发现还挺好吃的,于是便坐了下来。
楚誊看着他那副馋嘴样儿,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他在白水墨旁边坐下,拿了两个酒杯,然后将那白玉壶里面的酒倒进了酒杯里。
一杯放到自己面前,另一杯则是放到了白水墨的面前。
白水墨看低头看着面前的酒杯,一看到酒,他就想到了慕倾城和贺南朝成亲的那天晚上,他就是因为一时兴起喝多了才会和楚誊共处一室,同床共枕,从此两人之间就有了"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让他对酒这种东西彻底产生了心理阴影,从那以后除了慕倾城回门的那一天,喝了点酒,其他时间他就没怎么碰过酒了。
即使喝也只是点到为止,抿一抿,绝不喝多。
白水墨垂眸思索了一会儿,又抬眸看了看楚誊,问道:"你要喝酒?"
楚誊笑道:"举杯邀明月,把酒问青天,如此良辰美景,又难得如沁姑娘一番好心好意,送来了一壶好酒,我们不喝岂不是浪费了?"
"你倒是挺诗意的。"白水墨的眼神微微有些嫌弃,"这没明月,也没青天,你要是想欣赏美景,到外面大街上去啊,一抬头就能看见明月。"
楚誊的唇角微微抽了一下,脾气还挺大,还有点儿喜怒无常,刚刚还跟小绵羊似的,软乎乎的那么好欺负,这会儿又变成了凶巴巴的老虎。
虽然这种凶一点威慑力也没有,反而有些可爱。
他挑起唇角,说道:"如果水墨儿愿意陪着我的话,不管外面大街上。还是小街上,还是臭河沟里,我都无所谓,还是说水墨儿不敢喝?"
激将法是最容易看出来的一种招式,但是却百试百灵,屡试不爽。
果然,白水墨一听楚誊的最后一句话,眼睛立马眯起来了,"谁说本公子不敢喝了?不就是喝酒嘛,谁怕谁啊!"
说罢,他便端起面前的酒杯,直接一饮而尽,那架势豪迈的不行
喝完之后,他将杯口朝下倒了倒,一滴都没有剩,然后有些得意的说道:"看!本公子喝得干干净净!该你了。"
楚誊笑了一下,然后端起酒杯同样一饮而尽,酒水从唇角流出来了一点,他伸出舌头舔了舔。
不过那动作十分缓慢,就好像是故意做给白水墨看的一样。
白水墨面上一热,不自在的转过头继续吃着桌上的蜜饯。
忝嘴角就忝嘛,干嘛还那么慢吞吞的,而且还对着他慢吞吞的。
楚誊绝对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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