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叫出来,郁宁的意识便陷入昏迷之中,他直直向后倒下,身体却被身后之人稳稳接住。
盲眼道人将人揽住,手中拂尘一扫,平地浮起一阵灰雾,那几个追来的护卫眼中便是一阵剧痛,几人捂着眼痛苦地哀嚎起来,顾不得捉人便倒在地上。
盲眼道人闲庭信步一般晃荡在甬道里,像是在挑选房间,过了会,他推开一扇门,带着人走进一个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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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清醒过来时,郁宁发现身上的伤已经不痛了。
勉强撑着身体坐起来,他发现自己似乎有点使不上力气。
不过基本的行动还是无碍的,郁宁摸了摸脑后的伤,已然止血了。
“奇怪……”郁宁喃喃,却听得身后突然传来另一道声音。
“施主醒了。”
郁宁身体一僵,扭头望见身旁的盲眼道人,一颗心沉了沉。
“虚隐。”他肯定地叫出道人的名字。
“不错。”虚隐点头,表情甚至还有些怀念。
他已经很多年没被人叫过这个名字了。
“你绑了我作什么?我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郁宁一边盯着他一边摸索起身上的武器来,却发现□□和匕首都被人收走了,包括他头发里藏着的毒针也是。
不过身上的伤药和干粮没被动过。
“施主没有,施主的夫君身上却有。”
虚隐微微一笑,也不隐瞒,只道:“这陵墓的阵法经历千年已有阵灵,阵灵庇护着皇室子孙,会让他们去往主殿去。”
皇室子孙?
这样说来荣亲王岂不是也有机会?
郁宁目光扫过四周,却并未发现其他人,又问虚隐:“如此说来,你怎么没跟荣亲王一起?你不是跟他一起来的吗?”
知道皇陵地址的人并不多,穆清一路跟着他们,不可能有机会传信,能将荣亲王引进来的,就只有虚隐。
“施主十分聪慧。不过贫道自有贫道的安排,便不与王爷一起了。”
他嘴上说的倒也算亲热,可刚刚杀那几个荣亲王的手下时,却并没有见他有丝毫手软。
这些郁宁并不知道,只当是两人分头行动。
他四顾周围,发现这个中间比他刚刚待的那个房间条件还要好一些。
这房间放着一张石床,还有石凳石桌,桌面光洁,像是刚刚还有人在这待过。
郁宁刚刚耗费大量体力,此刻还真有些饿了,他掏出怀里的干粮吃了一些,觉得有点噎,他转头问虚隐:“有水么?”
虚隐一愣,将腰间的水囊递给他,笑道:“施主似乎并不害怕贫道。”
“有什么可怕的?你会的也就那些下作的伎俩。”
郁宁冷声问他:“这水里你也下咒了?”
“没有。”虚隐并不生气,只道:“你身上有师父留下的护身印,万咒不侵的。”
郁宁听见他这句师父不由一愣,想起当日街道上遇见的老道士,面上不禁闪过一抹奇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