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之前昏迷的日子,这都过了两个多月了。
他放出扯谎时说的是秦睢得了天花,可天花到这个时候还没好,基本上也是没得治了。
郁宁私底下向聂将军打听过了,听说有不少朝臣的心思浮动,荣亲王这几天似乎也在筹划着什么,连来宫里议政的次数都少了。
“不急,还没到时候。”秦睢不仅不慢地喝了口茶,低声解释道:“朕在等荣亲王什么时候向朕上书。”
“什么?”郁宁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荣亲王求娶长南军纪长信的女儿一事?”
“不错。”
“□□王妃不是刚去世没多久吗?”
因为秦睢中毒之事,郁宁这一阵子过得颠三倒四,他总觉得荣王妃不过刚去世一个多月而已。
“算一算差不多也有三个多月了。”
秦睢好脾气地解释道:“再说,就是不到三个月,他也耐不住了。”
“如今朕对外宣称得病,朝臣们本就人心惶惶,他再趁机宣布自己娶了纪长信的女儿,无疑传递了一个讯号。这朝中有些头脑灵活之辈,暗地里怕是已然投奔……”
秦睢话没说完,忽地一顿。
一阵诡异又轻灵的铃声突兀地在脑中响起,秦睢只觉灵魂脱离身体的感知,他浑身轻飘飘的,一瞬间几乎要魂飞天外。
“你怎么了?”郁宁茫然地看着他。
从他的视角看,秦睢像是突然发呆,愣住不说话了。
“没什么。”秦睢被这一声叫的回神,皱眉问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铃声?”
那铃声的位置似乎离自己很远,但又十分的清晰,秦睢摇了摇脑袋,只觉脑海中尚有余音未散。
“没有啊,哪里有铃铛?”郁宁看他模样不禁心慌,扶着秦睢的手臂让人坐下来:“先不说了,你坐下来歇一会儿。”
郁宁连忙递过去一杯茶。
“我没事了。”秦睢稍微缓了缓,安抚他道。
那铃声只持续了一阵,况且秦睢听的时候也并没有头痛欲裂的感觉,只是有点奇怪。
他只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便没放在心上,继续道:“接着讲。”
“你真没事了?”郁宁觑见他脸色如常,却依旧不太放心。
秦睢“嗯”了一声,道:“许是那毒的后遗症吧,缓缓就没事了,你若不放心,待会儿让御医来看一看。”
郁宁连忙点点头,先出去让小林子请御医,之后才坐回来听秦睢继续说。
“总而言之,荣亲王大婚那日,朕才会现身。”秦睢简短道:“到时候贺烺会整理出一份主动与荣亲王交好的名单。”
他三言两语解释完,郁宁也就懂了,他暂时放下心,担心起秦睢的身体,连忙让人躺着不要太劳累。
“左右这几日闲着,你也多歇一歇,身体才好得快。”郁宁振振有词道。
秦睢自知反抗无望,便顺着他的意躺下,伸手将郁宁也拉到怀里,道:“既如此,那就陪朕一起躺会儿吧。”
“不要,大白天的不嫌害臊吗?”郁宁红着脸拒绝,手还由着秦睢拉着不放。
“你是真不想要,还是怕御医过来撞见?”秦睢早知他心思,挑眉反问道。
郁宁谎话张口就要来,下一刻却被秦睢按着脖子俯下身。
“看着朕的眼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