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的再远些。”秦睢伸手将他拉到一边坐下。
确定郁宁不会被误伤到,两人的比试才算正式开始。
贺烺神色起初还有些漫不经心,与秦睢剑尖接触的瞬间浑身气质就都变了。
郁宁见过秦睢的剑法,此时再看贺烺的剑法,竟也能看出两人用剑风格的不同。
贺烺的剑招飘逸轻盈,惯在人不经意间出杀招,秦睢的剑则更凌厉霸气,招招都是杀机。
两人谁都没放松,你来我往地打了半个时辰,竟是难分胜负。
郁宁看的惊险,正当他以为两人还要继续胶着下去,却见贺烺躲过秦睢刺过去的一剑,提气飞身朝自己这边来。
郁宁:“?!”
郁宁向后退着要躲贺烺的剑尖,却见他反手一刺,将剑架在身后追过来的秦睢脖子上。
场上三人俱是动作一顿,贺烺回头似笑非笑地望了郁宁一眼:“多谢殿下相助。”
转过头他看向秦睢,收了剑:“陛下,承让。”
“这也行啊?!”秦睢还没说什么,郁宁却先一步不满起来。
胜负已分,更何况不算正式的比斗,他不好再纠结结果,可对于贺烺的举动,终究是不满的。
“比斗中一切都可以化为对自己的有利条件,更何况卑职又没有伤到殿下,怎么不行?”
郁宁有心想反驳,一时却说不出话来。
“好了。是朕输了。”
秦睢原本对这结果没什么反应,看见郁宁的反应之后眼中不由多了几分笑意。
他将剑扔给贺烺,道:“行了,你们继续,朕去换身衣服。”
秦睢下午还要会见三公,自然不可能这样过去。
秦睢一走,练功房又重归宁静,贺烺走到郁宁身边,正要开口,却见他背过身去。
郁宁对自己成了秦睢掣肘之事还有些不高兴,背过身顾自练剑,并不搭理他。
“殿下……”贺烺无奈叫了他一声:“您是不是有事要单独告诉我?”
要不是看出郁宁有话要说,贺烺也不会用这法子结束比斗。
郁宁一愣,这才想起自己让贺焤来的目的。
回过神他忍不住问贺烺:“所以你才用这法子让陛下输给你?”
“是啊。”贺烺无奈地看他一眼:“以我和陛下的程度,这样打下去,势必要力竭才肯罢休。”
“不说这个了,殿下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可是解药有了线索?”贺烺又问他。
“不错。”见他猜出来,郁宁便直截了当的将自己的猜测和紫英的肯定都说了出来。
饶是有心理准备,贺烺也没想到命运居然如此巧合,他们苦苦寻找的人,居然早就在秦睢身边了。
贺烺难得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消化了这个事实,好一会儿,他问郁宁:“所以殿下叫我来,是不想让陛下知道。”
郁宁连忙点头:“最好再找个人冒充我,骗陛下把药吃下。”
“这事倒好办,但是服药之事且再等等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