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下一荡,黏上来就要求抱抱求亲亲。
杜梨一手拎着瓜果鱼肉,端肃了神色:“不可不可不可。”
晏兮拿着篮子往上挤,腆着脸皮说:“可以可以可以。”
“令君,手上拿东西不方便,亲我一下吧。”晏兮说,一边把脸凑了过去。
“不可,这里不可。”杜梨说。
“为何不可?这边没人。”晏兮看了看四周。
不要命地撒娇,持续哄劝,死缠烂打。
杜梨说什么也不肯,晏兮有些失落,脚步也慢了下来。
杜梨也有些尴尬,走了几步,晏兮没跟上来。杜梨回身去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说了句,“.......回家亲。”
晏兮瞪大了眼,嘴里仿佛被塞了一个甜柿子,他瞬间老实了,一面走一面笑,只盼快些回家。
......
两人走到郊外,客居的小院子就在前方,晏兮一手拿着篮子,一手的指尖悄悄地勾住了杜梨的衣袖,碰在杜梨微凉的手背上。
杜梨无奈莞尔,一手拎着瓜果,一手轻轻捏住了晏兮的手指。
晏兮重重回握,冲杜梨笑了笑,有些傻气。
他假装沉稳在地走在前面,傍晚的晚霞染红了整个天空,两人挽着红霞,十指相扣,一呼一吸,铺了一地的甜蜜与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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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阎贺的邀请,是在一个艳阳高照的上午。
晏兮嗤了一笑,这家伙不是说我死了吗?死人就要有死的样子,请我吃什么饭,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酒楼包厢里,阎贺眼角直跳,他食指与拇指上,各戴着一个钢玉扳指,正一下一下敲着桌子,眼神中的讯息朝对面的晏兮电射出去,“我不是只叫你一个人来吗?你这是什么意思?!”
晏兮嫌筷子不干净,正在细细地擦了,殷勤地放在杜梨手上,“令君,要不要点一壶酒。”
杜梨说:“你身上才好,不宜饮酒。”
晏兮狗腿似的:“对,听令君的,那就不喝。”
阎贺抓着筷子,眼色直扫,“你要带人,带清河城隍就算了,你带她来做什么?这是谁啊?”
旁边坐着满脸兴奋,拍着桌子等菜的九龄珠。
作者有话要说: 晏兮和阿梨的日常,简直,甜呀!!回家亲.......
贺贺,人家可是白富美,没爹没妈,坐拥一大片珊瑚礁,不要怪我不给你机会啊。
☆、鸡腿筵席
九龄珠上了岸后,没有交到什么朋友,她只和晏兮说过话,后来杜梨又救了她一命,心中对两人有亲近之感。
在等待遥海恢复的这些天里,她就住在杜梨他们隔壁。九龄珠包了一大片地,建造起了郊区最豪华的房子,刺鲀过身后,九龄珠难过了很久。
按理说她双亲尽失,最亲的爷爷也死于非命,是很应该一蹶不振的。
但有些人就是这样,有着最高级的情商。在积极和消极两种情绪中,她选择的是前者,积极的情绪像一个雪球,越滚越大,看不到消极的情绪。看起来软软弱弱没有抵御风险的能力,但也会一秒相通,拿得起放得下。
杜梨怜她小小年纪,命途多舛,吃饭时也会喊她一下,算是连带晏兮在内,一起照顾着。
晏兮对九龄珠颇有微词,令君的关心本来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现在分了一份出去,这让他明里暗里非常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