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别是单方面的无法挽留,生离是双方的不诉离殇。
如今,生离与死别却都是他一个人的
嘻嘻,悲哀呀。
这样的情绪,那时也是如此,他终于弄清了,晏莫沧死后,愤怒已经很少了,更多的是悲哀,愤怒是一时的,像火一样喷发,悲哀很慢,像黑夜一样慢慢笼罩,一点一点蚕食灵魂,只剩一具空空如也的躯壳
幽冥狱下,现世清河
一个炼狱,一个人间
自此不饮一河水
永不复见
他已经挣扎不了了,血流了太多,就这样吧,搏过命数力已竭了。
驰骋于黑暗,狂烈的自由,作恶的快意
终于走到处决的那一步
可惜呀可惜
这条烂命终究不是死在他手里
那个少年,一直站在最深的梦魇
这杯邪恶与杀戮酿成的苦酒,最终浇到了自己头上。
该!活该!
只是
这些卑劣与仇恨的欺骗中
橘子饼
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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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外,
月儿几度圆缺,星河数经斗转。
阴阳晦冥几轮,晴雨寒暑几许。
城外的阡陌小道上,白衣男子背负长剑,踽踽独行。
一只巨大的守宫摆着尾巴跟在主人身后,它脖子上扎着五色避兵增,做辟兵及鬼之用,丝线垂在空气里微微飘动。
它身上高高挑着一个同样五色的灵斗幡,奇怪的是,大风之下,幡上的带子却纹丝不动。
守宫越走越慢,发出“呱呱呱”的叫声。
杜梨停下来,怜惜地摸摸它的下巴,从乾坤袋里找出一点粮食喂它,松蛙愉快地眯起眼睛,长舌一卷,吞下一块米糕,继续扭着屁股向前走。
这半年来,杜梨已经很少回庙里了,他带着松蛙,在灵斗幡飘起的时候,舞起长剑,继续斩妖除魔。
一蓑风雨留不住,夜来依旧宿芦花,
今天,杜梨要回庙里看看,太久没回去终归是要回去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