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友静静地躺在林渐身旁,没有应声。
林渐心想,看来还是个面冷心热的狱友呢。虽然不与自己说话,却愿意和素不相识的自己分享一床毯子。
这样的人,能犯什么事?竟然被丢来这个进来就不可能出得去的关押重犯的牢房?
不过夜里毕竟初遇,牢里有熄了灯什么都看不清,互相都看不清楚模样,直接询问太过冒昧。反正时间还很长,明日天明见了面,再问也不迟。
林渐在狱友暖融融的毯子包裹中睡了过去,半夜里竟然被热得醒了过来。
狱友似乎睡相不太好,竟然把林渐抱在了怀里,身体的温度还很热。
林渐推了推狱友,狱友似乎睡得很沉,不但推不开,还推不醒。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狱友的胸膛,坚实温热,竟然像极了栾云晔。
林渐心中暗骂自己,竟然这时候都还念念不忘惦记着栾云晔。
因为实在困了,林渐又实在推不开这位睡相不好却睡得很沉的狱友,只好勉为其难地继续睡下去。
毕竟人在坐牢,总不能指望事事顺心,将就着点也就罢了。
这狱友除了睡相不大好,人还是挺好的,第一次见面就拯救了即将冻死的自己。
林渐安安稳稳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夜,直到第二天自然醒。
厚厚的毯子还盖在身上,一半被垫在身下,成了一个暖和的小窝。脑袋下面,还多了一个毛茸茸的枕头。
借着牢里昏暗的灯光,林渐发现身上害的竟是一床干净洁白的上好羊毛毯子,枕头竟是白狐毛做的,暖暖绒绒,看起来温暖可爱。
这……狱友究竟是何方神圣?
林渐抬起头,在牢房里扫视了一周,周围空空荡荡,根本没有狱友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