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云晔垂下眼眸,只见人靠在自己肩上,阖着双眼,剑眉紧蹙。
已经不省人事,手中却还紧紧握着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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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雁关内,行宫
栾云晔负手立于床前,低头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目光冰冷阴沉。
床上,昏迷中的人眉头紧蹙,手中还死死地握着旌节。
随行的太医小心翼翼走到床前,从林渐手中拽了拽旌节,竟然拽不出来。
太医为难地皱了皱眉,只能选择在另一只手诊脉。
栾云晔问道:“如何?”
“回陛下,这位公子劳累过度,应该是有好几日未曾休息,体力不支才晕过去,让他睡上几日,即可以醒过来。”
“不过他身上有还多处严重外伤没有痊愈,需要好好调理,醒来也得卧床静养一两个月方好。”太医恭敬回禀道,“另外最棘手的是,这位公子,还身中一种奇毒……”
栾云晔微微蹙眉,语气中不带任何感情:“什么?”
“如果臣诊断不错,此毒名为‘九天神隐’,是世间罕见的奇毒。一旦入体便难以根除,且并不立刻要人性命,而是慢慢伤人身体。”太医道。
“这毒起码得折磨人一年半载,越是好好调养,拖得越久,就越是受苦。人因身体被拖垮了,多是因病而亡,不会被发觉中毒。毒性藏得隐秘,故有神隐之名。”
“这位公子中毒恐怕已经三月有余,但这三个月来,又长期靠着药物透支体力,导致早已伤及脏腑引了其他病根出来。若非如此,神隐毒发得不能如此之快,也不能被臣发现。”
“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只怕……”太医小心地看了一眼栾云晔的脸色,放低了声音道,“只怕是,撑不了三个月了,也不好挨。”
栾云晔望着床上的人,脸色更阴沉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