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酒新班主将向来不掺这班粗人闲扯,坐在一旁柴垛上,静了一刻,竟也低声笑了:“真好。”
“既然好,还不乘兴去喝酒?”
神骑营将军看向岳渠,搓搓手,咧嘴笑道:“岳帅……”
“准准准。”岳渠不耐烦道,“不准醉,明日黄河畔大祭,要带兄弟回家。谁敢醉过了,便扔进河里喂鱼。”
几人心中如何不清楚,只是心里实在滚烫,总归难就这么回去倒头便睡。此时得了准,当即谢过帅令利落起身,三两翻出了院墙。
白源抱了怀中公文,让了让路,看着茶酒新班的主将也被神骑营将军一道拖走:“岳帅不一起去么?”
“不去了。”
岳渠朝着院墙静立良久,用力抹了把脸,长呼口气笑笑:“回头不争气了,叫这帮混球看见,岂不是丢人丢到老家?”
白源哑然,摇了摇头。
岳渠压了心头无数潮绪,回身要走,被他在身后叫住:“岳帅。”
岳渠不肯丢人,粗着嗓子:“还有事?”
“若有闲暇。”白源道,“不归楼小酌一夜,这家店要卖了。”
“卖给谁?”
岳渠回身,看了看白源神色,猜测道:“也是……那两个小兔崽子?”
白源怔了下:“也是?”
“对啊。”
岳渠道:“前几天严离说,他在临泉镇开的那家客栈要卖,据说云少将军毕生志向就是开个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