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瞳底露出温温疑惑,没再追问,抬手摸了摸少将军的发顶。

无论来多少次、到什么时候,云琅都全改不掉喜欢这个。他眯了眯眼睛,舒舒服服蹭了下萧朔掌心,心满意足:“再摸一下。”

萧朔哑然,覆着他的发顶慢慢揉着,低声道:“若教人见了,又要说少将军不威风。”

“你我在一处,要什么威风。”

云琅叫小王爷揉得高兴,左右今夜也没了睡意,索性扯了萧朔,掉头直奔马厩:“走,陪我去跑马。”

萧朔叫他扯着,一并朝院外走。

月朗风清。

小院僻静角落处,白源抱了方才整理妥当的卷宗,看着柴垛后面摞饼一样挤成一团的几道身影,一阵头痛:“岳帅——”

“噤声。”岳渠忙打手势,“这是去做什么了?”

神骑营将军悄声道:“看架势,应当是跑马。”

“跑马有什么意思?”

游骑将军瞪大眼睛看了半天,很是失落:“殿下为何不给少将军捏捏腿……”

“蠢。”茶酒新班主将被挤在角落,低声道,“我等全窝在此处,朔方军的潜行手段瞒得过旁人,少将军岂会无从察觉?”

“什么意思?”广捷营将军愣了愣,忽然了悟,“跑到哪是哪,天当被,地为榻么?!好好好——”

他声音稍高了些,话还未完,已被几只手一并牢牢封住嘴,塞进了柴垛深处。

岳渠沉稳威严,单手压制着部下,悄悄探出头,细看了看。

萧朔被云琅拽着袍袖,视线落在云琅身上,由他扯着向外走。深静瞳光专注温存,任何外物旁累也无从牵扯开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