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危险,怎么办?
为了验证自己的徒弟是否拥有成为大佬的潜能,安和逸做了一个试验,他将今日份的缸增加到了五个,也就是昨日的五倍。不仅如此,他还要盯着徒弟完成任务,一刻也不停歇。
察觉到安和逸来真的,温修远也只好勤勤恳恳地做训练,不情不愿地挑水上山,暗自在心里把安和逸杀了个千百遍。
挑水?
呵。
也不知道是否是愤怒给予了温修远动力,安和逸盯着玉牌,亲眼见到自家徒弟挑了两个扁担,每个上面还挂了两个水桶,快速地跑上山后倒完一桶又一桶,即便如此,到了第三缸的时候竟然还能加速。
这怎么看也完全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吧?
门窗未开,安和逸一人坐在石凳上,沉默了许久,一直到太阳从东边转到正中央,眼见着最后一个缸也快满了,安和逸终于放弃挣扎。
他眼神幽幽,带着一股丧气御剑飞往了云外楼。
云外楼寂静无声。
安和逸到的时候,时明达正闲在屋内看书,听闻安和逸到来,意犹未尽地放下了书本。
安和逸脚步带着慌乱的匆忙,刚一坐下便直言,“我徒弟不大对劲。”
“怎么不对劲?”
“上午从山下开始挑水,先已装完了五缸。正常否?”
时明达沉默了。
“恕老夫直言……老夫带徒几百年,还没有几个徒弟能一天挑完一缸水的。”时明达叹了口气,沉着脸严肃地看向安和逸。
安和逸呼出一口气,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尘埃落定般地积在了心底,“那师兄的徒弟,乔旭他的训练如何?”
时明达摸了摸胡子,颇为满意,“今日快将缸灌满了。”
云外楼比藏意山高,环境还恶劣,按计算,乔旭灌半缸水的时辰在藏意山可以灌一缸。如果一来,温修远的速度依旧惊人。
细想之下,安和逸更忧愁了。
室内寂静无声,时明达眼含同情,等待着安和逸自行消化突如其来的痛苦真相。
“咚”地一声,门外传来声响,时明达拿起玉牌轻轻一划,放大的水幕中,乔旭将水从桶中倒入缸中,缸中的水仍然差一些才覆盖边缘,乔旭转身下山。
时明达赞许地点了点头。
这才是正常人的速度。
“师兄,那我当如何?”安和逸转着空茶杯,杯中早已没了茶水。
时明达摸摸胡子,思索片刻,无果,“不若你先回去,再接着观察观察,待老夫思考一番,想个法子。”
安和逸谢过时明达,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在他走后,时明达拍拍胸脯,鼓起的胸颤了颤,他感叹道,“幸好不是老夫的徒弟。”
温修远挑完了水,跑去山下伙食房和小东一种聊聊天,打探些缘生宗的八卦。没坐一会儿,来来回回便有几十个人挑着水走过。
“缘生宗全都是这种训练方法?”温修远莫名。
小东坐在地上,“是啊,每次都是这种方法,来来回回得跑个好几天。”
“好几天?”温修远哑然,心想,糟了,俗世人这么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