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腕都要断了,恬期几乎能感觉到手骨断裂的声音,他头皮发麻,眉头紧锁,冷汗都滚下来了,急道:“息旸!”

息旸眸子里清明了一瞬,他陡然缩回了手,恬期手腕发青,慢慢把手背到身后,试探的活动了一下,发觉手指都无法动弹,他有些畏惧,更多的是担忧,下意识问息旸:“你还好么?”

息旸重新把他的手拉过来,沉默的回了宫里,取来药耐心的帮他抹上,他的手在微微发抖,哪怕强作镇定,却还是弄疼了恬期好几次,他只好把手收回来,道:“我好了,我自己揉揉就好了。”

息旸已经很久没有犯病了。

恬期看着他,他不知道息旸在想什么,也不知怎么问,他吹了吹自己的手臂,息旸也在看他的手。

恬期顿了顿,道:“你跟我生气啊?”

“没有。”

“……你生气也没用,反正我一开始说那话本来就是要你生气的。”恬期坦然道:“不过你也惹我生气了,我们算扯平了。”

息旸抬手扶住额头,慢慢道:“都怪我。”

“嗯。”恬期点点头,道:“不过你既然跟我解释了,我就原谅你吧……不过你以后不许这样了,你既然有了我,就不许再沾花惹草了,你看我都没有找过别人,是不是?”

“嗯。”

息旸离开了桌子,寻了纱布过来,温柔的帮他包上。

恬期的手这回是真伤了,他其实有点生息旸的气,但又觉得自己有点自作自受,两相权衡,为了不惹息旸生气,也就闷声不吭了。

入夜,恬期因为不太舒服,早早上了床,息旸站在后院,对着月光,可以看到他手中拿着一把乌金的匕首,他反复的擦拭着,手里的帕子忽然被锋利的刀子断成了两截,白蝶一样跌落地面,与此一同落地的,还有一滴饱满的血珠儿。

息旸后知后觉的看着自己手上的伤,慢慢拿起来,放在唇边吮吸了一下。

他很快来到床边。

心上人脖颈纤细,平坦的胸膛微微起伏,恬期的心脏不好,间隙会溢出比常人要粗的呼吸,他的目光落在恬期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