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期越长大,他越是担心恬期不会为人处世, 日后要吃亏。
这回嫁给息旸之前, 还特别来找恬期谈了话, 无非就是让他放宽心,息旸的病总会好的云云, 同时又跟他说了对息旸万一发病的担忧, 表达了一番对恬期关心, 最后,他劝恬期遇到事儿了务必要学会委屈求全, 忍气吞声。
哪怕恬期心里再不满, 他也知道父亲说这番话是为了自己好,所以他开始学着委屈求全,并重新给自己被迫嫁人找了个词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好听上去显得自己不至于那么没用。
可息旸,欺人太甚。
对方能这么逼他一次,以后就能逼他第二次, 他若事事退让,息旸还不得上天了!
那不行的。
上去了也得给你敲下来,因为恬期素来跟别人起争执,上天的都只能是他自己。
息旸的妥协让恬期稍微没那么生气,微微作痛的心脏也好了一些。
他推着这位大型婴儿进隔壁,对他道:“被子就这么捂着,不许摘下来,不然我就对你发脾气。”
“嗯。”
看来是真的乖了。
恬期把他带到床前,道:“明天早起再喝一碗姜汤,驱驱寒气,药就不用吃了。”
他伸手来扶息旸,后者默默裹着被子看他,恬期顿了顿,道:“暂时可以先不捂,上床再说。”
息旸老实从被子里钻出来,自己爬上了床,并将自己的腿抱上去。
恬期看了一眼,把被子重新给他裹上,道:“你的腿,一点知觉也没有吗?”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