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旸很享受被他照顾的感觉,恬期包扎的时候他就望着,看他因自己而皱起的眉头,他不知道那是不是心疼,但毫无疑问,是担忧没错了。
桌子上的木人才只刻出了大概模样,恬期也看不出来是不是自己,他收回目光,又道:“你肩膀的伤怎么样了?”
“不好。”
“不好还嫌弃文琳琅包的糙?”
“……嗯。”
“嗯是什么意思?人家怎么说也照顾你那么多年,以前也没见你嫌弃。”
“以前没得选。”
“你……居然还喜新厌旧。”恬期指责,息旸颦眉:“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就是这么用的。”
“不能这么用。”
“我就要这么用。”恬期一边翻药箱,一边耍赖,息旸默了一会儿,再次不甘心的解释:“他是侍卫,你是未婚妻,所以不能这么用。”
“谁……”恬期没好气的揪着纱布,道:“我怎么就成你未婚妻了?”
“你答应我登基就嫁给我,所以你是我未婚妻。”
“……”恬期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就一把将他衣服扒下来,故意膈应他:“喜新厌旧的负心汉!你就是有新欢忘了旧爱!”
息旸也不知道是真觉得他认真了,还是强迫症非要反驳,他再次解释,语气低沉之中还有些怒意:“我不喜欢大男人碰我。”
他在向恬期说明自己并非是嫌弃文琳琅,他只是更喜欢恬期,但这话之中怒意太盛,正准备给他拆纱布的恬期当场就缩了缩手指。
他想要是以后息旸发现他的身份,想起今日之事,会不会把他手指头按截儿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