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平心内百转千回,装出失落模样,对文渊道:“我那惨淡的汤怕也不能端给门主,你说的有理,既然是你服侍在门主身边,还请为门主每晚准备热汤,他有畏寒久疾,一旦开始咳嗽,便要刻意用汤药养着了。”
文渊看了眼唐申苑,挺起胸脯道:“我自会为他准备。”
徐小平暗自冷笑,拱手一拜,假作面目惨败地转身离开。
看那文渊的一副蠢模样,还真当唐申苑是救他于水火的恩人了,也不想想追根到底,之前让他做药人的是谁。
不恨举刀之人,却恨人手里的一把刀,当真是愚蠢至极。
徐小平正以此嘲笑文渊,不想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玉清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身旁,徐小平只一见他心内怨火便高涨,若不是他敌友不分,自己怎能被唐申苑抓到这里。
玉清本是直看着前面的路,感受到徐小平看过来,他才侧眼看向徐小平,眼帘低垂,语气中竟带讽刺与冷意:“你在意他?”
话音还未落,徐小平突然暴呵道:“我叫你走在我身后,这话都听不懂吗!”
玉清一滞,半晌蹙起眉。
徐小平当即踹了他一脚,泄恨道:“怎么,想杀我?如今眼里只有你那贱人主子,不认识我了?”
玉清看了眼自己白裘上的脚印,面色变冷。
徐小平又踹了他一脚,道:“你这是什么模样,你这傻子,现在还敢对我摆脸色?”
傻子。徐小平竟看不出来自己已经褪去蛊虫,他以为别人看不出来,但徐小平会知道。
玉清静看徐小平,见他还未反应过来,垂眼不再看他。
徐小平终于看他顺眼点,他呼了口气,剜了玉清一眼向前走去。
玉清跟上他。
徐小平回屋便脱了鞋躺在床上,他前几日在雪地里跪了一夜,近日都头昏脑胀,只恨不得日夜睡下,玉清在徐小平躺下后便转身欲出门,徐小平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