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牙道:“虽是事实,却也莫再说这些话气我了。”
荀木抿唇。
月无牙看他有些苍白的面色,拍了拍他的肩道:“你种的是忘情蛊,忘了得只是心上人,怎么对我也生疏起来,戏言而已,你便这么难过。”
荀木摇首道:“属下没有。”
“我将你当作亲弟,”月无牙道:“你我交谈百无禁忌。”
荀木面上微松,道:“我种了忘情蛊,不知在我忘掉的这两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许是我错觉,总觉得公子待我比从前生疏许多,倘若我做了什么,不知如今可能挽回,也望公子能原谅我。”
“你什么都没做,”月无牙道:“再过一刻钟叫徐小平起来,我去看看玉清。”
荀木闻此,面目又归为沉静,转身侯在徐小平在的那间温泉室外。
徐小平又踏上了去楚国的路途,他答应了月无牙心内再不想其他,但荀木总在他二人间出现,就难免让他想到从前,更会想到荀木抛弃自己,还给他留了那一封让他倍觉羞耻的信。
这日月无牙带着玉清不知去做什么事,留下荀木在客栈照看他与具信流。
具信流在另一屋,徐小平冷看着荀木来他这里关住透风的窗户,又燃起安神的烟熏,这其间竟是连一眼都未看自己。
徐小平摸了把茶盏,不冷不热道:“茶凉了。”
荀木走到桌前,拿过茶盏垂首平淡道:“夜间饮茶难眠,我将它换成热水给你。”
徐小平道:“不必,我要喝茶。”
荀木未多说,便要转身离开。
徐小平却是突然打翻他手里的茶盏,尖锐道:“怎么,一朝认了主子,连看我一眼都不愿了?”
荀木躲开掉落的茶盏,蹙眉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