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约而同想到同一人。
适逢洞外想起脚步声,一人执伞缓步走进来,一双沉静的、极淡的眼眸随着那人抬首,落入到徐小平和李双霖一起看过去的眼睛里。
这伞刚用来杀过人,其上的薄雪已被血水融化,飞溅在伞面上的血渍便像是一副写意的冬日泼墨红梅。
具信流收了伞,走近徐小平,向他伸出手。
徐小平推开李双霖站起身,捂着作痛的胸肺,对着具信流咬牙道:“你真厉害啊。”
李双霖同样站起身,眯眼看着具信流,道:“徐小平体内有百蛊,下了逍遥性命堪忧,你不会不知道。”
具信流只看着徐小平,道:“我将逍遥的药引改了三味,服下逍遥对徐小平并无大碍。”
李双霖道:“但看他现在,分明是已活不久了。”
徐小平不由一颤。
具信流看向李双霖,眸中显出几分凉意。
徐小平问道:“你每日给我喝的药,里面是你的血?”
“是。”
徐小平道:“我只喝了几日。”
“我改了药引,”具信流道:“今日带你来,本意便是为你种逍遥。”
“你从何处得来的蛊虫?你怎么知道的逍遥?”
具信流从怀中拿出一个药囊,道:“听闻冀王要了一只,我便也拿了一只过来。”
这人何其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