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双霖笑得讽刺,转过脸看前方的路,片刻他问:“春铃儿是谁。”
徐小平知他所问,答道:“唐子宁。”
李双霖看了他一眼,又道:“今日才知是唐子宁?”
徐小平道:“我若知他是唐子宁,又怎么会和他一起出冀王府。”
李双霖嘴里问着,眼睛却一直看着前面,徐小平主动提道:“唐子宁带我路过西山涧时,我看到齐王,当时却未想过齐王会跟来。”
李双霖道:“齐王敏锐,许察觉到异样。”
徐小平笑道:“是。”
李双霖握紧火把,似漫不经心问道:“本王若记得不错,你与齐王早就认识。”
徐小平道:“齐王还是庄主时,我与他有过几面之缘。”
“梁荥死于他手,你竟不怨恨他。”
“梁荥?”徐小平一愣,讪笑道:“不瞒您说,他虽是我师兄,但我与他素来不和,他死于谁手,我倒是不痛不痒的。”
不痛不痒。
李双霖侧首眯眼看他,道:“与你不和,那你体内的梁家心法从何而来。”
“使了些手段,”徐小平含糊道:“说起来梁荥之死与我也有关联,兴许是我将内力从他身上诓过来他才死的哩。”
徐小平说得半真半假,李双霖却知他与梁荥之间的始末,此刻便是确切知道徐小平在说谎,他看着徐小平的眼里染上冷意,徐小平浑然不知,还欲扯些别的事。
待到他们回到王府,李双霖才看见徐小平脱臼的手。
徐小平察觉到他的目光,将手藏在身后道:“小伤而已,我明日自去医治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