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双霖坐在窗前,闭眼假寐。
门外走近一人,玉冠冷面,宽袖金袍。
李双霖睁眼看他。
那人道:“便是纱帐里的人?”
开口像拨在泉水的剑,清冽冷淡。
与两年前对徐小平说“活下去”的那道嗓音别无二致。
玉清。
徐小平晃了下沉重的头,手臂微微抬起,想摘掉眼前的黑布。
一人拦住了他。
李双霖握住徐小平的手腕,抬眼紧盯着李若清的神色,在其间找些微的变化——却没有找到,他松了一口气,道:“你若觉得不满,还可再换一个,只是需要等一段时日。”
“不必了,”李若清扫了眼床上的徐小平,用手指解开自己脖颈间的一粒扣子,道:“都是一样的。”
李双霖松开手,想为李若清摘下玉冠。
李若清别过脸,侧目淡看着他。
李双霖面色不变,坐回桌旁,道:“我在这里看着你。”
李若清冷了面目,蹙眉道:“出去。”
“你的内力若在中途失去控制,没人拦你,这药人便死了。”李双霖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徐徐饮下,垂眼道:“围着纱帐,我亦看不清楚。”
半晌,床又响起吱呀吱呀的声音,李双霖抬眼看帐中模糊的两道人影,面色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