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也不看徐小平,跨入萦春馆。
徐小平弓腰跟着走进去,只见四周乌烟瘴气,小倌穿红戴绿雌雄莫辨,与嫖客当众搂作一团。
堂中唯一的女子,便是向荀木走过去的老鸨,扭着胯对荀木道:“哎呦,张老爷,今儿又来了。
还是老地方?”
荀木从怀中掏出一颗金锭,气态从容,道:“还是容,雅,岚三位公子。”
“得嘞”老鸨收了金锭,向二楼喊道:“容儿,雅儿,岚儿,快下来陪咱们张大老爷!”
自二楼东西北三个方向,各走出一个公子,具袒胸露乳,着轻纱款款而下,围绕着荀木向二楼走。
这都是些什么货色,徐小平提着包裹厌恶地避开伸过来的一只手。
这般的,都能称作第一小倌馆,想来三刀山荒山野岭,民风落魄,什么都敢称作东西。
正想着,楼下气急败坏走下几人,与徐小平擦肩而过,边走边道:“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爷们来图个新奇,可看看这里,跟睡女人有什么区别?”
老鸨追上去,道:“哎呀,诸位大爷,怎么这就走了?”
一人哼笑一声,道:“你看看你这里都是什么货色,就这般,还敢诓我们花钱?”
倒是和徐小平想法不谋而合。
老鸨道:“爷们几个看不上我们这些公子?”
“看不上!”
老鸨为难间,徐小平已走至二楼,眼看要与荀木一起进了雅屋。
隔壁的房门突然被人打开,自里面走出一人,着白色绫罗,衣襟似拢似散,长发垂腰,赤脚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