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将徐小平翻过身,炉灰放掌心搓匀了,擦着他的锁骨和两臂,看着那肿胀的头面,不由满脸嫌恶,用干布子盖住他的脸。
玉清冷道:“好了以后,找荀木自去领二十杖。”
徐小平咬牙道:“不知弟子错在何处。”
“处处都错”玉清道:“为人长辈,口出恶言,这是一错。
有理不争,偏说妄语,这是二错。
嫉心过重,恼羞伤人,这是三错。”
“掌门”徐小平亦放冷声音,道:“弟子说得都是真话。”
是梁荥欺我,辱我。
是梁觅秋恨我,伤我。
我无错。
“那也错了”玉清擦他腰身“人不自贬,你怒上心头,可争可打,但不可自我贬损,你作践自己辱骂他人,到底是伤人,还是伤己。”
徐小平一愣。
玉清已将薄被给他重新裹回去“我无权让你宽宏大度,原谅他人,只是你扪心自问,你做得那每一件事,都是快活的么?”
玉清道:“徐小平,你只是脾气坏,可你人终归是好的。”
徐小平突然想捂住耳朵。
为何以前无人和自己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