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湛闭着眼摁住他的头颈,将人压下亲了一口,然后将人搂在怀里,拉过锦被将他掩住,“嗯,你陪我。”
云恸安静伏在他怀中,让他养神缓缓头疼。
一刻钟后,待全安将一切备妥,两人才起身。
□作者闲话:关于这个秋狩,我真的一头懵,多有参考,参自“鸾”,勿究勿究,感谢感谢……
第144章 眼熟
风劲角弓鸣,将军猎渭城。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
忽过新丰市,还归细柳营。回看射雕处,千里暮云平。
——王维《观猎》大胤立朝前,百年纷乱,乱世之中,群雄并起。叱卩宅疆场,横扫千军的能人将士比比皆是,高祖以武力征战最终夺得这天下,其中血雨腥风的周折自不必说,开国将领个个武艺高强,英勇善战,其中自是以云王为首。
但能以武力征战,最终一统天下的君主,哪里又会是文弱之人?
据史书记载,当年的高祖一身武艺和弓马骑射丝毫不逊于百战成王的云王,征战初夕,万般艰难,刀口上添血的日子,他比任何人都经历得多,到了后来,身为统帅,又是君主,便甚少亲自一展身手。
大胤立朝后,他依然坚持每日练习弓马骑射和拳脚功夫,国家安定战火消弭,除国事外,他唯一喜好的便是这狩猎,这南苑,来得最为勤渐的怕就要数高祖了。只是当年的狩猎,没有今日这诸般的形式和排场,更为随性自在。
玄湛并未生于战火之时,也不喜这些劳师动众之事,自小受尽疼宠,后来继位登基,算得上真正的养尊处优,但是他的弓马骑射和武艺,却丝毫跟养尊处优划不上等号,这些年来,无论寒暑,他每日一个时辰的弓马骑射和武艺练习却是从未间断过。
围场上白刃闪光,旌旗蔽日,位于众人之首的那人一袭玄色轻甲,手握长弓,眉目坚毅。
远处那从林中驱逐而出的豹子已有燥怒之兆,瞧见这围拢的人群,它躁郁不定的刨着脚下的泥土,喉中发出一阵一阵凶恶的嘶吼咆哮。
待那豹子拔足狂冲而来时,围拢的马群纷纷不安的刨着蹄子,马上众人拉紧缰绳,止住想要后退的坐骑。
只见一身玄色轻甲的帝王微微一夹马腹,催动月夸下的乌云骓缓踏上前两步,他翻起手中长弓,反手抽出筒中长箭,扬臂开弓,那足有人高的长高是御制重达两石的重弓,他倏然一开臂,直接拉至满弦。
他登基多年,因朝中纷乱,性子冷清之故,这南苑狩猎,却还是初次。
平日里,他一身清贵端坐于龙椅之上,举手投足见满是帝王的雍容尊贵,即便是盛怒之下,都从未失了帝王仪态,任谁都没有想到这看上去尊贵斯文的皇帝陛下竟能轻而易举的拉开两石重弓!
不待众人惊愕完毕,那呼啸离弦的长箭已然钉入那拔足狂奔而来的豹子头颅,那畜生挣扎扑行了两步,轰然倒地。
一箭猎杀!
云恸眼中漫上笑意,他就知晓,上次月夜狩猎时,这人那连着三箭都未中要害是故意为之,果不其然,当时这人只是想让他高兴,故意让了他。
“陛下好俊的身手!”
全安跟随云恸,高高站在帝帷前的小高台上,看见皇帝陛下一箭毙杀了那豹子,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好,叫完才惊觉,此刻身边还有个无法上场的小主子,他捂着嘴,就要匍匐于地请罪,“奴才……”
云恸伸手一扶,不待他跪地便将人驾住,摇摇头笑道,“公公无需如此。”说完转头看向远处,“陛下的身手却是非同凡响,公公又没有说错。”
“殿下……”全安有些喘喘不安的绞着手,生怕这小主子是安慰他才这般说。
云恸道,“公公不必在意,这是开猎祭旗,我的身份不合适。”
“要说身份,这场上除了陛下,没有谁比您更合适的了。”小主子身为即将继任的云王,这样的场合还有谁比他更合适?
云恸笑似非笑的转头看了一眼全安,并未言语。
全安眨眨眼,后知后觉的想起小主子口中这所谓的‘身份’到底为何,然后苦着一张脸,又准备跪下去。
云恸摆摆手,戏谑道,“公公再跪我可就不扶了,这地上又湿又凉,公公老寒腿不疼了?全安这下是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殿下,奴才知错……”
远处突然爆出一阵一阵的叫好声,然后又是众人齐整的三呼万岁声,士气高涨,十分热闹用豹血祭了旗,皇帝陛下一声令下,参与狩猎的众人皆驾马持弓奔入林中,开始围猎。见这开猎事毕,云恸才挥挥手中马鞭,招呼身后的暗一,“咱们走吧,陛下还等着咱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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