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恸儿听话,快上来。”玄湛双手反着向后伸了伸,“水势越发大了,不要耽误,咱们得快些赶到北城门去。”
“不必,我能走。”云恸抿了抿唇摇头道。
他年少力壮,怎能让他背着走?
玄湛侧头过来,“恸儿听话。”
云恸依然倔强的摇头。
福全看着,心焦不已,“云主子,您身子不适就别逞强了,此番事态紧急,待咱们先出了城去再说其他的可好?
“……我身子无碍。”行军打仗时,负伤一样上阵杀敌。如今这点不足挂齿的小小不适,怎么就要这般娇气以待了?
玄湛却不想再继续纵容他别扭的性子,直接拽着他背上了背,福全看着,毫不迟疑的伸手扶了一把,让皇帝陛下稳稳当当的将人背了起来。
“啊……”被突然背起来,云恸一惊,低低惊呼了一声,双掌撑在男人的肩头,低声哀求,“……陛下,您放下我吧,我能走。”
“身子不适还逞强?这些年我不在你身边,你到底是如何过来的?”玄湛眉目微拧,略是不悦的问道。
“……”云恸一哑。
没有听到他的回答,玄湛长叹一声,“以后在阿湛哥哥身边,不必这般委屈自己,知道吗?”
云恸默默以对,并未应答。
玄湛也不再多言,背着他,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北城门而去。
福全持着火把,走在两人身畔,小心的帮着护着大主子背上的小主子,以免被拥挤的百姓推挤着。
越接近城北,水位越矮,可混乱的百姓却越发的多了起来。
接近城门前的百姓更是拥挤不已。
看着那黑压压的一片,玄湛没有靠上去,选了一处离得远一些的,没有被水淹没的高屋檐,将背上的人儿放了下来。
“看来知府并未开城门。”看着城门前拥挤的人潮,云恸皱了皱眉,“陛下,是否去知府衙门看看是何故?
“先别管这个。”玄湛用袖角给他擦了擦额际的冷汗,“恸儿,你到底何处不适?”他背了这人一路都尚未出汗,可他却是满头大汗。
也不知他身子到底是何处不适,如若不是他发现,这隐忍的小东西也不知道到底还要忍到什么时候。
云恸面不改色的抹抹额际的湿汗,摇摇头,“没有。”
“还想瞒我?”玄湛脸上有些难以抑制的怒意。
云恸在他满是怒意的目光注视下,仍旧是摇头,不愿点头承认自己的身子确实是不适。
“我带你去找大夫!”
说着,玄湛便屈身要去背他。
“陛下!”云恸一愣,猛伸手抓住他,低低的唤了一声,“陛下,此时城中乱作一团,哪里去找大夫?“顿了顿又道,“您别担心,我身子没有大碍。”
“那你到底何处不适?”玄湛伸手捧着他的脸,固执的问。
被男人这般当庭广众的亲呢以待,即便天色尚暗,也让他很是别扭,可是这人似乎是铁了心要问个清楚明白,云恸无法,只得承认,“……我只是小腹有些难受。”
他腹部那隐隐的钝痛似乎更严重了一些……可是此时此刻这般混乱的情形,他哪里能说?“腹痛?”
“嗯……”
终于逼问出缘由,玄湛嗔瞪了他一眼,将他拉入怀中,让他靠在自己怀中,轻轻给他揉抚,“你个小傻瓜,身子不适有什么好隐瞒的?这般强忍着就不难受是不是?“确实是难受得紧了,云恸难得一次靠在他怀中没有像往常一般僵着身子不自在,任他仔细的给他揉着腹部。
“下次再有不适一定要说,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