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含笑道:“绝云,数日不见,你也学会阴谋算计了。”
翼若冷笑说:“我刚才听你说的真好听,‘我以前从未欺骗你,以后也绝不会再犯’,是么?”
绝云淡淡道:“有什么事出去外面说,我都奉陪就是了。”
翼若说:“那可不行,不摆在明面上说,师尊还以为你是多么清白一个人。”
绝云冷冷扫一眼翼若,道:“翼若,你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扶摇也说:“翼若,师尊这几天心情不好,我们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说吧……”
南鱼感觉他们说话像在打哑谜似的,说:“你们在说什么?”
四个人兀自对视着,都沉默了。
没人回南鱼,南鱼皱眉道:“你们是不是又有什么瞒着我?”
翼若回答南鱼,眼睛却看着绝云,“师尊要想知道,问那个‘未曾欺骗过你的人’不就是了。”
南鱼只能将矛头对准绝云:“绝云,你又瞒着我什么!”
绝云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翼若,又回头看南鱼,僵硬道:“南鱼,没什么。”
绝云不擅长撒谎,南鱼一听就明白了,他心里一股火窜了起来,跳下来问:“到底有没有人说是怎么回事!”
他看向在场四人,北冥眉头紧皱,翼若满脸怒火,绝云神色深沉,扶摇低头绞手。
“好,”南鱼深吸一口气,“你们真是感情深厚,配合得天衣无缝!”
他们四人才开始紧张,
“南南……”
“不是的,师尊……”
“南鱼,你别生气……”
“行了!”
南鱼不耐道:“反正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一颗皮球,你们想玩的时候就拍几下,不想玩的时候就弹到一边置之不理,有事情就瞒着我,有脾气就对我发作,吵架就是我招人,打架就是我的不是,说话就打哑谜,问就一问三不知,你们这么爱玩,自己组团玩就行啦,还围着我干什么?都给我滚出去!”
四人听南鱼是真的生气了,嘴里说着不同的称呼,手忙脚乱上来就要哄。
“要是什么就不想说,就别他妈过来蹭我!”南鱼继续喝道,“孩子的问题也是,问是谁做的个个都是自己,平常一句关心都没有,保胎药是别人送的,真气是我自己捋的,血脉是我自己测的,顶着父亲的头衔,你们屁的影子都看不到!”
三人听到南鱼谈这个话题脸色都变了,戴罪之身的扶摇听到这个嘴巴动了动,几次有话想说。
见他们不说话,南鱼更气了,“你们为什么不说话,孩子难道不是你们的吗!”
这时候翼若冷笑道:“是啊,你们有什么不敢说的,你们一个是师尊的‘父亲’,一个是师尊心爱的‘小徒弟’,一个是师尊快要合契成籍的‘道侣’,只有我什么都不是,你们为什么不敢说?”
“翼若!”绝云喝道。
“翼若!”南鱼也喝道,“我自问对你向来没有轻视,你不必时时都来刺激我!”
“没有偏见?”翼若听到这话音调猛地拔高,“师尊敢说给我的和别人是一样的吗?扶摇骗你你略迹原情,绝云哄你你就要合契成籍,我把心头鳞都给你了,你还是不假辞色,你敢说你没有轻视我吗!”
“扶摇骗我心地不坏,绝云向来对我坦诚相待,没有你说的欺骗之举!”
翼若眼睛通红,指着绝云道:“你敢不敢问他,他有没有骗你!”
南鱼坚持道:“绝云从不会骗我!”
“你就那么相信别人不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