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门派都没有?”
“……”南鱼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撒谎就撒远一点了。
“没有没有没有!”
北冥面色刚缓和了一点,扶摇啪啪啪地拍着门,说:“师尊,您房间好大的声音,您在干嘛?扶摇能进来吗?”
南鱼看北大妖的脸又冷了下去,深感做人的艰难,朝外说道:“为师在整理东西,你且在外面等我。”
扶摇开心应道:“好,师尊果然回来了。”
北冥放开南鱼,坐到书架旁边的凳子上,将手搭在白玉桌上,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扣着桌面,说:“你想出去也可以。”
北大妖最好说话的时候就是最坏心眼的时候,南鱼警惕地问:“你想干什么?”
北冥指了指地面。
刚才因为撞到书柜,哗啦啦洒了一地的纸张,而艳压群芳摊在最上面的,是南鱼的一张典藏画卷。
那张画卷是一本话本的插画,精致无比地勾勒出男主与男主间的深情互动,他们眼神情深意切,姿势亲昵无间,浑身上下写满了和谐。
那是一张全彩色的春宫图。
而北大妖指了指那张画卷的意思也很明显,毕竟这张画卷里的其中一个男主就是坐在桌边。
南鱼抬头去看北大妖,发现他好整以暇,姿势和主人公一分不差,气得磨起了后槽牙。
“你肚子里的坏水什么时候能不那么多?”
北大妖微笑道:“那你做不做呢?”
“你休想!”
“师尊……”门外的扶摇可怜兮兮地问:“你怎么还不出来呢?”
南鱼:“……”
这两日虽然荒淫无度,在床上设的隔音阵可是实打实的,轻易不会露马脚。
只是现在阵法被北大妖的精神力击溃,让扶摇捕捉到了一点点声音,这已是不妙。
偏偏北大妖还在这里替他做现场直播,叩着桌子说:“门外是徒弟,门内是故人,南南,你这处境有点不妙呢。”
“你闭嘴!”南鱼回头剜了北大妖一眼,说,“你是不是吃准我一定会听你的话?你休想。”
北冥无谓地笑笑,说:“那我和你的爱徒打个招呼也不是不行。”
说完就站起来。
南鱼立刻抱住北大妖,说:“别!”
他怂了他怂了他真的怂了,让扶摇知道自己和一个陌生男人在房间,那还得了?
师父和陌生男人、在房间、躲躲藏藏,
啊这?
按北大妖的尿性,他还会有意无意说一些致命的东西,比如虽然你现在看到的是我,可是前两天却不是我喔。
然后扶摇就会发现。
师父和陌生男人、在房间、躲躲藏藏、两日未出、不是同一个人。
妈的,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