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鱼摁住腰上扶摇的手,制止道:“不用了。”
“师尊?”
南鱼转过身去将扶摇往外推,“剩下的为师自己来,为师乏了。”
“师尊,衣服……”“你先回去。”南鱼推着扶摇,不分由说将他赶出房间,连扶摇的晚安都来不及听,啪的一声关上门。
好险!
合上门的那一刻南鱼后知后觉一阵心惊,要是被徒弟发现自家师尊床上有个男人,那可不就……!
南鱼有些不悦地走回内间,翼若那尾小淫龙正坐在他床上看他的话本,大腿白得发光,活生生像总受文里钻出来的那个妖孽徒弟。
怎么,你也想来检查功课吗?
南鱼还未发话,翼若已经抬起眼睛,半嗔道:“师尊撂了徒儿的约,却在这里看话本。”
眼神里有闺房妻子备受冷落之态,南鱼瞬间觉得自己像个不交公粮的无情丈夫。
“你还敢来。”南鱼佯装薄怒,将话本从翼若手上抽回,放回书架上。
边放边脸红,被徒弟发现我看小黄文了,我这恶毒师尊的人设还绷得住吗?
如此想着,一阵龙涎香袭来,背后有人抱住了自己。
“让开。”
孽徒向来不听他的话,呵呵带笑,又挟着冷意道:“我要是不来,可不就不知道师尊又多了一个为你宽衣解带的好徒儿了么?”
南鱼身体一僵,有那么一点点理亏。
翼若鼻尖从下往下蹭过南鱼的脖子,一路蹭完了才低声问:“师尊,收我为徒那天,你承诺过我什么?”
南鱼思绪一翻,他隐约记得,那时候,在囚地,他好像说……
你若同我离开,此生我只收你这么一个徒弟。
嘶……
“是不是每个晚上,师尊的好徒弟都是这么陪你入房,为你宽衣?”翼若的声音变得阴寒。
南鱼心想不能在这里被压制,不然翼若肯定要以此为武器不断进攻他,他也压低声音,往发虚的声音里填充了愤怒和失望,顿时又变得相当有底气,说:
“我收谁为徒,又与你何干,我只当我已经死了,当你也死了。”
翼若沉默了好一会,当南鱼觉得自己夺回主动权的时候,他听到翼若阴恻恻地问:“师尊以为我会被你骗第二次吗?”
翼若将南鱼翻身圈在书架上,下眼眶开始浮现黑色,他娇艳的五官因为那抹异色变得颓废妖冶。
“师尊总是用上辈子的事情来压我,将我溺在愧疚的回忆里,然后自己脱身而去。”
“你……”你怎么变得这么聪明了?
南鱼心里一阵诧异,他被翼若盯得浑身不自在,背如芒刺。
翼若低低地笑起来,眼底的黑色越发浓重,“师尊早就想好要脱身了对吧?”
南鱼的背部抵着书架,退无可退。
“师尊从一开始就没对任何事情上心,你的那些所谓的朋友只是你利用的棋子,你居然没有任何一件真正灌输了感情的事物,你已经打定主意在某个时间点就抽身,就算我把你锁起来你也能轻而易举逃离,是不是,连我觉醒血脉的事情也在你的计划之内?”翼若舔过南鱼的耳垂,“嗯?师尊?”
南鱼极力维持面上的镇定,但是脚底已经开始发虚。
这小淫龙看起来没个正经,居然把他看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