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救出。”
岑暮听到这一句,脸上的幸福笑容一下子消失,他双手支撑在床板上,有些难以置信。易朝看着他的变化,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把人揽到怀里。
“殿下!下一步怎么做?”甘启来在门口问。
“你先去把勒诗里巍山叫到前厅会合,我们一会儿就过去商讨下一步计划。”易朝摸着岑暮的长发替他回话。
“好,易大人我先走了。”
“我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死了。”岑暮在他的怀里,抬头看着他。
“不怕,以后我会陪着你,我会成为你唯一的亲人。走吧,他们在前厅等我们。”易朝从床上下来,走了两步路,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
“腰有点疼。”易朝白了他一眼,“下次不能跟你玩这么久。”
“易大人,昨晚玩的时候你可没说停啊!还玩得不亦乐乎!”他穿好衣裳,“我背你?”
“蹲下。”易朝果然不想走路,直接让他蹲下来,趴到后者背上。“如果他们问起来?”
“就是易大人脚还没好,走不了路。”他停顿了一下,又恶趣味地补上一句,“放心,我绝对不会说是我把易大人干到不能走路的!”
易朝感觉头顶一阵乌鸦飞过:哪壶不开提哪壶!
珈乐的禁地守卫处前厅,甘启来、勒诗里、巍山都来了,此外还有一个是珈乐的关门弟子阿乐沐坐在厅前。
“殿下!易大人这是怎么了?”三人问道。
“啊易大人的腿伤还没好,不方便走路。”他把背上的人放在椅子上。
“我们现在先商量下一步计划。”易朝迅速将话题从自己身上引开。“说说这几天京城都发生了何事?”
“平定祁静之乱后,太子登基成新皇。”巍山先上前来说。
“岑妃的寝宫着火,里面的人都死了。”甘启来补充。
“严明迹将军自愿解甲归田。”勒诗里最后接上。
“为何解甲归田?”
“目前不清楚。”
“那他现在在何处?”
“我们的眼线传回来的消息说他在一家烧饼铺卖烧饼。”
“可是邢记烧饼铺?”
“好像是这个名字。易大人,你怎么知道的?”
“我去过那家烧饼铺,老板和老板娘的儿子叫邢俊,是严明迹的手下,后来入宫当了太监。”易朝垂下眼角简要说了一下。
“兰若夏那边有什么消息?”岑暮觉察到对方的心情不是很好,赶紧转移到另一个话题上。
“还没有,她说有一个人想见见殿下,问殿下什么时候北上长安?”
“过两天吧,等易大人身体好一点再说。”
“我没事,明天就可以去长安了。”易朝抬头,语气坚决。
“好,一切听易大人的。”他看着他,虽然有些担心,但起码对方心里应该有分寸。
易朝握上他垂在身侧的手:“放心,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