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牙关一咬:“男宠可以随意挑选。”
“算了吧,我可不想整日被你手下的大臣弹劾!送我走吧,宁儿。”她推开太子拽着的手。
“宁儿知道错了,等我登基之后,就送你出宫,可好?”他退了一步,对眼前这个女人一直挽留,但是他知道,他留不住她。
“希望你信守诺言,别再反悔了。”岑妃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拂袖而去。
“太子殿下,您这样就放走了?多可惜啊!”齐思宁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引诱他走上歧路。
“你滚开!”
“要是我啊,就直接把人囚禁在皇宫里。”他从身后环抱太子的腰,“对吧,岑妃之前既然肯在宫里呆十年,为什么不肯继续为你在皇宫再呆十年呢?”
“她要自由。”
“世上从来没有绝对的自由,她出了皇宫,会被生活所迫,柴米油盐,同样不自由。你把她强留在皇宫里,她可以衣食无忧,过个十七八年,她有了你的孩子,就不会再离开了。”
“这……”
“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你是一国之君,想要什么会得不到呢?”齐思宁在面具之下的半张脸显露出诡异之气,他在一步步将太子引诱,唤醒太子内心被压抑许久的欲望。
☆、同生蛊
三日后,太子登基大典如期举行,岑妃在殿中坐卧不安,原因是她早上收到一封密信:太子将在登基之日娶你。
她看后,只觉五雷轰顶,银牙咬碎,将密信揉在手里:“太子的翅膀硬了,什么事都敢做啊!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样把我留在皇宫。太子,别怪我不念旧情,全都是你逼我的!”
朝堂之上,太子登基成为大夏的新皇帝,他刚想宣布一件事情,一个宦官匆匆跑进来:“皇上!皇上!岑妃娘娘的寝殿着火了,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人救出来了吗?”
“没有!火势太大,里面的人恐怕……”
宦官还没有说完,他就立即冲去岑妃殿,周围的人拦住他:“皇上,大典重要啊!不能离场。”
“是啊!是啊!反正人已经救不回来了,您去了也只是徒增烦恼。”
众官员集体请求皇帝不要为了区区一个岑妃离开大典。他看着朝中所有人,都对他给予厚望。他愣愣地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他将迷茫的目光投向太傅杜知,询问后者的意见。杜知摇摇头,示意他不要离开大典。
他失魂落魄地坐回龙椅上,无心再进行大典了。
大典结束时,已经是晚上了,他匆匆忙忙感到岑妃的寝殿中,那里已经是一片焦土,他看到殿外的梧桐被烧了一半,只剩下残枝败叶在风中凌乱。
他哭了,蹲下来,捂着脸,哭了。
这偌大的皇宫里,所有人都觉得他应该博爱天下,好好成为继承人,每日按着先生、太傅、父皇和母后的要求做事。仿佛他生来就该是这样。只有十岁时遇见的岑妃,她带着他放风筝,做草环,斗蛐蛐……感受到了普通人家孩子的童年生活。
他沉浸在回忆里,不知是哭是笑,抹干净眼泪,嘟嘟囔囔:“岑妃,宁儿错了!不该将你强留在皇宫。一路走好!”
随后,又忍不住埋头哭起来。
这时,他感觉自己左肩一沉,一双大手握住了肩膀。他抬头一看,是齐思宁,撇开头,不想让这个人看见自己的勒痕。
齐思宁破天荒地没有奚落他,而是将他小心翼翼地搂在怀里,什么话也没说。
*
严明迹在大典结束之前就离开了,因为他一向不喜欢那种推杯换盏的宴会,太过于喧闹。
他独自一人,不知不觉就晃荡到了东宫。在高墙外,他有意无意地朝里面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却看到有个黑衣人在里面偷东西,他立即跃墙而上,翻进了东宫。
那黑衣人看见有人进来,立即想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