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先帝,可是你看看,你干的这些事,哪一件是为了先帝?你扰乱先帝治理的国家,你要杀先帝的皇子,你……”
“住口!你不配!你根本不是先帝的孩子!先帝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祁静在最后一刻几近崩溃,将自己保守了二十几年的秘密脱口而出。
“你!你说什么?这不可能!祁静,你不要妄想了!”太子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太子殿下若是不信,可以好好想想,为什么皇上三宫六院,只有皇后和李贵妃有孩子,其他的连个公主都没有?还有岑妃,为什么他连碰都不想碰?”祁静的脸有些扭曲,他在笑,也是在哭,他恨自己为什么在临死前要把守了二十几年的秘密说出来。
“这不可能!不可能!”太子的腿有些发软,幸好有邢俊在旁边搀扶着他。
“再看看太子殿下你,有几分长得像先帝呢?”
“如果我不是,难道李贵妃的孩子就是了吗?”
“当然,他也不是,只是他的血脉比你要更纯正些。”祁静的食指抚摸坚韧。
“胡说!借口!一切都是丞相你胡诌出来的借口!为了掩饰自己谋权篡位的借口!我不信!我不信!”太子往后退。
“信不信由你!待我送你下去问问先帝,你自然会信的。”祁静抬起长刀,对着太子砍下去。
邢俊在旁边推开太子,自己生生挨下这一刀。
“你怎样了?邢子……邢子!”太子看着邢俊一点点倒在自己面前,轰然间整个世界都倒塌了。他抱着邢俊的尸体跪在黑暗的地牢里,手帮忙捂着他的伤口,“别怕!别怕!我在这儿!我在这儿的!邢子!”
“殿下,我不怕!您要好好活着,我非常愧对您的厚爱!如果有来世,我一定好好赎罪。”邢俊流这鲜血的嘴角上扬,非常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
“邢俊!”他抱着对方默默流泪。
“太子殿下还是个情种?呵呵!”他冷笑了一声,“正好让你们一同在地下团聚吧!”他举起刀,迅速落下,在即将砍到太子的一瞬间,他感觉到了一个阻力,那力道迅速把他的剑弹开。
“要杀太子,经过我同意了吗?太子殿下的命是我的,谁也拿不走。”一阵幽冷的声音从黑暗的地牢角落里传出来。
祁静回头一看,那人脸上戴着黄金面具,在阴影里若隐若现,看起来像一个充满邪气的鬼魅。“你怎么没有被炸死?”
“相爷还没死,我怎么敢死呢?”他从腰间拔出匕首,指尖在坚韧上弹出了有节奏的音乐,那是死亡的节拍。他轻轻擦拭剑尖上的灰尘,铮亮的坚韧映出他的黄金面具,以及那似有若无的笑容。
“杀了他!我命令你杀了他!”太子看着齐思宁喊道。
“相爷,听到了吗?太子殿下让我杀了你哟!这一把剑看起来多么锋利,只要轻轻往脖子上一划,无数美妙的鲜血便会源源不断地从皮肤里流出来!”
“疯子!你到底是什么人?”祁静握着剑柄的手忍不住在空气中颤抖。
“你猜?”他话音刚落,祁静知觉眼前闪过一道光,脖子上感觉到了一阵轻微的撕裂,就没了意识,应声倒下。
“一下子就死了!太没意思了!”齐思宁用手抹干净剑刃上的血,收回剑鞘中。
“齐思宁,为什么不早点动手?”太子抱起邢俊质问道。
“为什么?因为好玩。”
“人命关天,这事情岂能儿戏?”
“我看太子您跟这个小宦官玩得挺欢的,怕扰了您的雅兴!”
“你……你看见了多少?”要不是天牢里光线昏暗,太子耳根子的红霞怕是要完全暴露在对方眼中。
“都看见了。”他大大方方地承认,还顺便托起太子的下巴进行一番挑逗,他低下头在后者的耳边吹了口气,“是谁把你教养得如此合我心意?”
“走开!”太子嫌弃地扭开头,推开对方,抱着伤者出去寻医。
他在后面带着满怀恶意的笑:“别着么上心!小心您的一腔真情都付与东流水!”
太子正着急上火,没有听齐思宁的恶意挑逗,他一心一意只想救邢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