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朝见自己的劝说无果,只好在对方亲他时,在岑暮的唇上咬了一口,也不知是自己用力过猛,还是对方的唇太薄,竟然咬出血来。
“易晓天,我是该夸你贞烈呢还是……”岑暮舔了舔唇上流出的血,恢复了神智。
“要我可以,回去!”易朝抓着对方的肩膀,语气坚定。
“这里又没人,你怕什么?”
“举头三尺有神明。”
“神不会管这些事的。”他再此封住易朝的嘴,继续撕扯对方身上的衣服,易朝推开他:“回去!别在这里!”
岑暮有点无奈,遂将人一把捞起来,横抱回西泠寝殿。罗帐飘落,烛火幽微,他把易朝放在床上,压上去,粗暴地撕开对方剩余的衣服。
易朝同样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当他看到对方左肩上的黑龙纹和胸前的刀疤时,忽然下不去手了。他头痛欲裂,一部分被封存很久的记忆开始涌上心头,左手捂住额头,牙齿间轻发出一丝倒吸冷气的声音。
“你怎么了?”岑暮发觉对方的状态不对,便也停下手中的动作。
“头有点疼。”
“我帮你揉揉。”他伸手按在对方的太阳穴上,力道恰到好处,“现在呢?”
“比刚才好多了。你这条伤疤从哪里来的?”
“小时候弄的,不记得了。”
“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情,跟这条伤疤有关。你在禁地替我挡了一刀……其他的没有想起来,我再努力想想。”
“不用勉强,想不起来就算了,我看你难受我也会心疼的。”岑暮认真地盯着他的双眼。
“还来吗?”易朝的目光在没衣服的两人身上来回逡巡。
“不做了。我不想在你身上发泄,我希望跟你的每一次都是愉快的。”岑暮将他抱在怀里。
易朝知道对方对他是有欲望的:“我帮你。”
岑暮攥着他的手腕:“不用。你好好躺着,让我抱着就行了。”他勾起易朝的下颔,再次含住对方的唇,之后再一点点撬开,一点点深入,易晓天没有再拒绝,而是很配合地迎上去。刚才某人喝的酒带着淡淡的桂花清香蔓延到他口中,刺激着他的理智。
他的手摸上对方的背,这一次轮到他把人压到了身下,由被动变为主动,诚然,他也是人,也有欲望,只是这欲望被压抑得太久,以致于他自己都误以为自己是清心寡欲,无欲无求的修道之人。
岑暮一把将人箍在怀里,将易朝的头往自己肩上摁:“好了,好了,今天就算了,别累着自己。”
易朝动弹不得,安静地倾听对方的心跳和渐渐平缓的呼吸声,自己也睡着了。后来他不知道睡了多久,被对方的梦话吵醒的。
“不要!不要!走开!给我走开!我不要种同生蛊!不要种同生蛊!”岑暮嘴里喃喃念叨着,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鼻尖上也有。
他抓住岑暮的手,安慰道:“别怕!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啊!”岑暮睁开眼,抱住对方,像一个做了噩梦的孩子,“不要走!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不走,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告诉我,你做了什么梦?”易朝勾起食指,拭去对方鼻尖的汗珠,顺便帮他把汗湿的长发捋顺。
“有一个人为了救另一个人,在我身上种下同生蛊,我当时很痛苦,如万箭穿心一样。”岑暮回忆起来还是有些颤抖,他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呢?
“同生蛊的原理是什么?”
“种下同生蛊的两个人只要一方没死,另一方就永远不会死。但是这个过程非常痛苦,我曾听到过一首歌谣:同生蛊,同生蛊,想同生,须共死!”
“好了,都是梦的,也许你没有种呢?假如你看不清谁跟你种的同生蛊,你可以把那个人当做是我。”
“我希望你活着,即使我死了。”
易朝沉下脸:“说什么胡话!你敢死我就永远离开南越。”